花妖的魅惑,直擊人的精神,卻不知任一的精神力之大,已經有大海一般寬廣,她那點道行撒進去,不過是一點毛毛雨而已,任憑她千嬌百媚,姿態萬千,不過是一個跳梁小醜。
而任屠隻是個初哥一般的小年輕,對於做人,尤其是做一個成年男子的時間並不長,更像是突然拔苗助長後的樣子,對於這個世界的認知並不深。
那花妖見無法動搖任一,隨把目光對準這個初哥,“小哥哥,有人要欺負我,你還不快快給奴家出頭?給我弄死他。”
花妖這是要兩人互相拚鬥,然後自己撿現成的好處。
卻不知任屠是個靈寵,她能使喚他去殺盡天下人,唯獨不能使喚他去殺任一。
這是已經刻入骨髓的一種信念,就算天王老子來了,也不能改變這種契約之力。
他瞬間從迷絲之中清醒過來,指著花妖大罵,“好你個不知廉恥的,居然敢讓我這做種事,我和你拚了。”
任屠發怒之下,寒毛滋生,卻是露出了一身兔毛,現了原型。
“啊……怪物啊!救命!”
化為原型的巨大兔子,超過了花妖的認知,嚇得她轉身就想遁入迷霧麵。
“哼,小小花妖,看你往哪逃!”
就和貓抓老鼠一般,被任屠抬起爪子就“啪”的一聲按了下去。
可憐嬌豔的一個花妖,就此被拍成肉餅餅。
當他的爪子再次抬起來時,下麵哪還有花妖的身影,不過是一朵閃爍著白色的花朵,隻是被壓扁了,看起來失了幾分美感。
“哈哈哈,主人快快撿起來,就是這個寶貝,現在它已經是個死物,可以放心食用,對精神力修煉有很大益處的。”
小男孩催促著任一。
任一的精神力不缺乏,把花給了兩個靈寵,“你們二人力量足夠,就是這精神力欠缺,這花合你們用,趕緊吃了吧。”
任凶對花妖很氣,自然毫不客氣的扯了一半,大口大口的嚼著,就似在泄憤,恨不能喝血吃肉的那種。
任屠也是同樣如此,他剛才被花妖迷得出了醜,心麵的恨意可不輕,若不是看在這花還有點用的份上,早就毀屍滅跡,挫骨揚灰也不為過。
任凶一邊吃,一邊恨恨地看著任屠,任屠有些心虛的回避開她,不讓她看著自己。
“躲什?剛才你不是很拽嘛,死活拉不住你。”
“咳咳……能不能別翻舊賬?再說了,這是我自己的事,又沒傷害到你,你管得著嘛?”
這還是任屠長這大以來,第一次反擊任凶,一時間讓她有些啞口無言,心悶悶的,突然冷著一張臉,“對不起,這的確是和我沒有什關係,以後放心吧,我不會再狗拿耗子多管閑事,惹人嫌。”
任屠也知道說錯了話,有些諾諾不安的道:“我沒有這個意思,狗子,我說錯話了,你別生氣。”
然而無論他多說什,任凶也隻是冷著個臉,沒有搭理他的意思。
哄了一會兒沒效果後,任屠也破罐子破摔的道:“隨便你吧,打小我已經夠遷就你了,你還想怎樣?”
他被她欺負了這久也沒說什,如今就說錯了一句話而已,至於這般不依不饒的,她不煩,他還嫌煩哦。
任凶原本是隻大大咧咧的狗子,心從來都是藏不住話的人,此時此刻突然滿腹委屈,卻也沒法吐露出去,隻能硬生生的憋在心,甚至把眼眶都憋得通紅濕潤。
任一看著兩小個打打鬧鬧的,早已經習慣,倒也沒把這件小事放在眼,在他看來,這兩人用不多久,就會又打又罵,繼續懟生懟死,做一對歡喜冤家。
然而,他還是想得太簡單了。
當我們還小,不識人間疾苦的天真時,這心思自然單純無害,再大的仇怨,睡一覺醒來就能遺忘。
但是,人一旦長大,這心思隨著世界的變化,就會慢慢地變得複雜。
不忘初心,說來簡單,做起來卻是那般的難。
至尊聖人世界其實並不大,嚴格來說,其大小和那神都沒啥區別,任一若是能飛行的話,可能一盞茶的功夫就能把這個世界巡遊一圈。
隻是這的世界,對於飛行好似有什禁忌,一路走來,任一並沒有見到什村落,隻見到幾個小村落,其麵聚居的修士沒有一千也有幾百,卻有一樣共同點,沒有一個是飛行的,大家都老老實實的靠雙腳走路。
當然,有能力的修士,也會給自己弄個騎行妖獸減省力氣。
這原始蠻荒得令人無趣,一點不像是一個更高世界的樣子。
在加上任一來到這過於輕鬆,隻覺得這是個被遺落的小世界罷了。
他不知道自己怎來的,隻想找到離開的方法。
隻是,麵對這奇怪的世界,千世鏡也沒法找到破開空間壁壘的辦法。
他需要有位麵信息,才能帶人穿梭,假如沒有去過的地方,那鏡子也沒法定位離開。
也不知道是誰在他們的身上動的手腳,那些過往走過的記錄,千世鏡的信息全部被人擦了個幹幹淨淨。
這一日,三人來到一個小村落,麵的建築都是石頭壘建的那種,外麵的圍牆上麵,繪製得有各種奇奇怪怪的圖案,帶著一股子原始、粗獷、神秘的風格。
三人的到來,並不是什稀奇的事,奇怪的是,這的人正在弄一個活動,一個正在殺人的活動。
一籠龐大的篝火被點燃,上麵有個架子,一男一女,兩個十來歲的少年被綁在上麵,卻是要把他們燒掉的樣子。
那些修士就像著了魔一般,圍著篝火在念念叨叨頌念著什經文,都是聽不太懂的樣子,聽多了還有頭暈腦脹的感覺。
“主人,這些人太殘忍了,那兩人我們救還是不救。”
任屠難受的問道。
“問什問,這還用說嘛?趕緊救啊!”
任凶習慣性的抬手就要拍打上任屠的腦袋,後麵想到兩人的關係已經不如從前,又硬生生撤了回去。
任屠有些煩任凶的這個說話方式,她越是這樣說,越想和她唱反調,“憑什救?咱們現在這個樣子,說不定就惹怒了那些修士,多麻煩。”
萬一要是打不過,那可不單單是很丟人,而是會丟性命。
任一卻是打斷了他的抱怨,“囉嗦什,趕緊隨我去救人。”
他不可能眼睜睜的看著這一人間慘劇發生,而無動於衷。
即使雞蛋碰石頭,那也要碰了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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