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
督鎮撫使眉頭一皺,不悅地朝著聲音來源望去。
就見得不遠處人群角落麵的張清元眼中流露出無奈之色,
那種感覺,就好像想置身事外,卻偏偏有麻煩事情找上門來的感覺。
“你是誰?!”
督鎮撫使李正邦沉聲地道,瞳孔深處,閃過一抹寒光。
他從貧困微末之中崛起,能夠憑借著自己的力量坐上東山域督鎮撫使的位置,更是他一生之中最為得意的大事。
為人最為看重官威,
尤其是曾經在小官微末之中彎腰低頭奉承多年,
如今一朝坐上主官的位置,那便更是看重下麵的人是否尊敬他的權威,尊敬他的官位!
如果有人膽敢冒犯於他,而剛好那個人又沒有背景的話,
那那個人必定會死的很慘!
督鎮撫使李正邦鋒利的視線在張清元身上上下審視,周遭的空氣死一般的寂靜!
“在下厲飛雨,不過區區一山間無名散修,見過督鎮撫使大人。”
張清元朝其微微欠身,
沒有在意一旁瘋狂打顏色的周會長,淡淡地出聲道:
“大人這般顛倒是非黑白,難道就真的不在乎公理嗎?”
四周一片死寂,
眾人目光匯聚在張清元身上,
連那些朝廷的公人,也都像是在看傻子一般。
當更多的,
是對某個愣頭青的憐憫!
還記得上一次那貪官搜刮地方,以莫須有之罪名逮捕了東山域名望的張家,砍了上萬個腦袋,殺得人頭滾滾,累及數十萬人貶斥為奴,流放北蠻之地。
那時候有一年輕書生熱血上頭,出麵當場斥責其貪汙枉法,殘暴不仁,深得在場所有人的想法。
但結果如何?
那一日之後,年輕書生九族盡數在他麵前,讓其眼睜睜地看著親人朋友盡數被誅殺,妻女被淩辱自盡。
而他則是被吊在城門上,每日受千刀萬剮之刑,偏偏有有人每日施展術法吊著其一條命,讓其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在城門上足足哀嚎了一個月,
最終在折磨當中魂飛魄散而亡!
自此之後,
整個東山域,再無人膽敢冒犯其威嚴!
也正是有著先例的存在,
讓修為同為洞真境巔峰的周會長,在被王豹指責誣陷,並且得知其日後將四海商會分會九成以上利潤上交之後,就徹底放棄了抵抗。
放棄抵抗,或許還能留自己家族血脈一條生路,
反抗,
那便是九族盡誅!
不少人深深地看了張清元一眼,
仿佛看到了其接下來遭受世間最為殘酷的酷刑的老一幕!
“大、大人,年輕人不懂事,萬望您不要怪罪......”
見此一幕,
周會長心中咯一聲,
連忙慌張朝著上方的督鎮撫使彎腰求情。
“哈哈哈!”
然而還沒待周會長話語落下,督鎮撫使李正邦忽然哈哈大笑了起來,
像是聽到了什極為好笑的事情,那笑聲震蕩九霄,掀起一重重肉眼可見的海嘯,朝著天空四麵八方席卷而去!
此時此刻,
東山城內,不少人聽到這熟悉而又張狂的笑聲,
麵上不由得流露出恐懼之色。
身體都是不由得囉嗦了一下。
“公理?本官說的話,那便是公理!”
督鎮撫使李正邦的聲音,
一字一頓,
如同雷霆,
擲地有聲,
充滿著不可侵犯的霸道威嚴,
在那官氣的襯托之下,直若是天帝予以世間下達了不容置疑的法旨!
原來不過是區區一個愣頭青!
還以為是什背景深厚之輩,
簡直可笑!
督鎮撫使冷笑出聲,
陰冷的麵容上,那一雙眼眸愈發的殘忍!
李正邦能夠從微末之中崛起,做到一域督鎮撫使的位置,除了一身實力,更是處處小心。
哪怕是一個看似普通的人,在查清楚對方的底細之前,也不會輕舉妄動,
畢竟原以為隻是一隻螻蟻,拍上去卻突然變身成巨龍的事情,在大周神朝可不是沒有發生過。
這次針對四海商會的東山分會,他也是暗中排查了許久,
確定那周正斌後麵沒有什人才雷霆出手。
原本在那年輕人出聲的那一刻,
還以為是出了什變故,
心疑的他還懷疑是不是那周正斌找來的什公子後台,
但仔細一想,
此人並非是什皇子或者神朝當中大人物的後代,
尤其是周正斌開口向其求情的那一刻,
更讓他確定,
此人不過是區區一個山野散人罷了!
如果那陌生的小子要是身後有什大人物背景,還至於讓那周正斌求情?
,
那就沒事了!
李正邦眼中,此刻盡是冷然,再度看向張清元的眼神,已經是像在看一個死人!
“亂臣賊子,理罪當誅!給本官跪下!!!”
督鎮撫使一怒,聲音如雷霆炸裂!
那間,
皇朝氣運化作巨龍咆哮,虛影籠罩天際,浩浩蕩蕩的威壓如同高山巨嶽降臨,壓在在場每一個人身上!
那間,
每個人肩膀上仿佛增添了千鈞萬鈞的重量!
修為弱一些的修士,更是雙腳一軟,跪在了地上!
然而,
下方眾人當中,張清元的身影紋絲不動。
那浩浩蕩蕩的威壓籠罩在他身上,隻如一陣微弱的清風!
還不待督鎮撫使李正邦反應過來,
“唉!”
“該跪下的,是你!”
淡淡的聲音,如若山間清泉流淌激蕩的清音,清澈漣漪。
那一瞬間,
哢嚓!
天柱山上的萬丈天空,轟然破碎了!
無上的氣機降臨,
湛藍的天際,在這一刻被黑白二色的巨大陰陽磨盤取代,陰陽大道緩緩輪轉,侵奪天地之玄機,映照諸天日月之神奇!
這一瞬間,
仿佛至高的大道力量降臨到了人世間,闡釋了天上地下一切道與理,
天穹破碎,
黑天覆蓋籠罩,
世界在這一瞬間仿佛陷入了末日深淵之中!
與此同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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