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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五放在桌子上的手機忽然響了一下，他拿來一看，幾秒後，抬頭笑著對趙文說：“比對結果已經出來了，我們確認你就是宋薔肚子孩子的父親。”

    趙文臉色一瞬間灰敗，像是絕地求生的人突然失去了最後一絲信仰，萬念俱灰，眼前陣陣發黑。

    “趙先生，退一步講，宋薔肚子的孩子是你的，並不是指證你殺害宋薔的證據，我們也不會因此就把你介入嫌疑人之中，但你為什要否認呢？”

    “趙先生，你可要知道你說的每一句話我們都會記錄在案，也許不久以後某一句話就會成為將犯罪分子定死在刑法之上的呈堂證供，如果是你在至關重要的指證上麵企圖瞞天過海，就有可能按偽證罪處理，是可以判刑的。

    輕則徒刑一年半載，重的話那就很難說了，三五七八年也不奇怪，雖然不會有無期或者死刑的情況，十年的也很少。

    但你想想，就算隻有短短的一年，你出來後你周圍的人會怎看你？這個案子是個大案，可不是以前你那種小偷小摸進來兩天就出去的拘留，這起爆炸案整個南城乃至全國都會關注，你出名了，兄弟，認識你的人將會可多了，你還在固執著什，難道是想整天被人指著脊梁骨罵你曾經是個為了保全自己連自己的孩子也不敢認的男人？”

    小五的聲音抑揚頓挫擲地有聲，循循善誘，一點一點擊破了趙文苦苦堅守的的最後一層心理防線。

    “不要說了……不要說了……”趙文捂住耳朵，將臉埋在自己的胳膊，抽泣出聲，肩膀顫抖的厲害，“我說，我都說－－求求你們，幫幫我，我不想坐牢啊！……”

    “你為什否認是孩子父親的事實？”小五問。

    “是我母親要求的，她說這種死了的胎兒不能認，否則被認為是不祥，對我以後的官運不好。”

    顧相思：“……”

    小五：“……”

    大哥，請問一下，你有官運這種高大上的東西嗎？

    “前段時間，我聽見柳柔柔說宋薔懷孕了，而且懷上的日子和我們第一次做的時間很近，我有次喝醉了酒，就把宋薔可能懷了我的孩子的事和母親說了，我母親當時不信，再三向我確定，當時她滿麵笑容的，我從來沒有見她這高興過。

    但在那幾天後，她就開始變得陰陽怪氣的，多次表達對宋薔的不滿，那時候宋薔孫家的家主還不知道她懷孕的事，宋薔還是孫家的當家夫人，所以我就勸了母親幾句，讓她不要亂說話，母親指著我罵了幾句，我也不知道她聽進去沒有。”

    “後來，宋薔流產了，我母親知道這件事之後再三叮囑讓我不要認那個還未出生的孩子，就在今天，不知怎的，還特意給我發了一個短信，同樣的叮囑，有人問我孩子的事情也不要承認。”

    “你說宋薔懷孕是柳柔柔告訴你的？”顧相思挑眉。

    “是。”

    “她和宋薔關係怎樣？”

    趙文無所謂道，“看著挺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