妮莉並沒有直接走到瑞文的麵前，而是悄悄繞了條路，然後躲在隱蔽的角落觀察著瑞文。

    瑞文十分耐心地在禮堂外等到其他人離開，看不出要做任何動作的跡象。

    雖然他的說法乍一聽去並沒有什問題，替父母而來的孩子，想跟父母老朋友的遺孀說些話。

    但是他可以說什？

    我對你的丈夫喪命一事感到很遺憾，然後呢？

    他還想在說什。

    雖然也存在可能他是私下想給他們一些錢，而且不想讓人看到這種可能性，其實這是妮莉的第一反應，但是仔細想想，看這次葬禮的排場，斯內的家人看起來經濟情況應該很富足才對。

    無論將要發生什，隻要等待就好了。

    如果隻是自己腦海中的聲音在幹擾她的判斷，那她隻需要默默轉身就好了，不會產生什誤會。

    直到所有人都走光了，而斯內的妻子才緩緩出來。

    瑞文走前：

    “海麗夫人。”

    海麗抬頭看著瑞文：

    “感謝你參加瑞文的葬禮，我……”

    海麗聲音有些哽咽。

    瑞文前伸手扶住海麗：

    “我們都不願見到這一幕發生的。”

    瑞文伸手攙扶的行為讓妮莉感到有些奇怪，雖然他很禮貌地避開了任何不合適的位置，扶人的動作也莊重正式。

    但他未免也太喜歡扶人了吧。

    海麗矜持地向後退一步，和瑞文保持了微微的距離：

    “謝謝你。

    “先生，我從未見過你，你是斯內的朋友嗎？”

    瑞文微微一笑：

    “朋友嗎？我們的關係遠遠不是這兩個字能夠概括的，我與他的關係更加複雜，其實前不久我還在其他城市，本來是特地來拜訪他的，但是沒想到，我才剛剛到達，就聽到了這個噩耗。”

    妮莉雖然此刻跟他們保持了較遠的距離，但因為莫塔維之斧，她現在的聽力在注意力集中的情況下遠超常人，也正是因此，她發覺了瑞文說的話，和之前和自己說得有些出入。

    他對自己說的是，自己聽到了噩耗後，才來的沃頓。

    為什要撒謊？

    她無法理解，這個謊言表麵來看，根本不能給他帶來任何好處。

    從兩人之間的關係來看，他更可能對海麗女士說出實話，但如果他真的是有事特地先趕過來的，那為什要隱瞞這件事。

    也許是……

    他潛意識中認為自己來拜訪斯內這件事是見不得人的。

    所以他才陌生人麵前本能地隱瞞了下來。

    海麗問道：

    “先生，你有什事情嗎？”

    瑞文點點頭：

    “我覺得有些事情你必需知道，關於斯內的一些事情。”

    海麗麵色一變，然後回頭對著還在禮堂中的孩子們比劃了個手勢，讓他們留在麵。

    然後她看向瑞文：

    “有什事情是我需要知道的嗎？”

    瑞文點點頭：

    “很多，不過你的決定很明智，我接下來要說的並不適合孩子們聽，這可能會給他們……”

    海麗冷笑道：

    “留下心理陰影？我知道的，他做的事情一直都不這好，如果是合法的方式，根本不可能賺到那多錢，但是我想知道……

    “到底有多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