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4章 割麵

類別:玄幻魔法 作者:客橙硯 本章:第164章 割麵

    “盛謀權寵 ()”

    言潯自腳步聲中醒來,還未等回身便看見十幾個壯漢抬了一尊四方大鼎越過身側。

    那些壯漢以肩作挑,將大鼎高高抬起,來至席外的空地處,隨後落鼎於地。

    大鼎落地的瞬間,隻聽“轟隆!”一聲巨響,震的地麵一顫。可見此鼎之重,著實是令人生畏。

    眼看著大鼎落地,風啟幕才放下雙臂,接著說,“得知南越國君相邀,我皇心中甚悅,所以此次前來,特地為南越國準備了一份大禮。”說話間,抬手指鼎,“此鼎便是我皇贈予南越之禮。”

    眼下風啟幕也是高聲起調,那聲音絕不比主位中人小,語調也是不卑不亢。隻是話音落下,並沒有給任何人開口的機會,又繼續道:“如今我皇是攜鼎而來,加之路途甚遙,這才來遲了些。不過,正所謂千送鵝毛,禮輕情意重。更何況我皇贈的是千斤重鼎。”

    有意停頓,風啟幕俯身端手,“還望南越國君莫要見怪。”

    他一席話說的雖謙遜,但言辭間的份量當真如同這尊大鼎一般,直壓而下,根本不給人“抗爭”的餘地。

    話一出口,坐中無聲。

    停了半晌,“北祁國君千贈鼎,南越甚感欣慰。還請上座。”

    彼時主位之上又有人開口,這一次不比方才的提腔拿調,頗具威嚴霸氣。

    得到了滿意的回答,風啟幕當即快步回到言潯身後,小聲說,“皇上,入席吧。”

    此刻,言潯隻覺劫後餘生,偷偷舒了口長氣,又頓了頓,方才向席間走去。

    明眸望向前方,隨著不斷靠近,她終是看清了那些人的臉。

    荊珥高台中背對濟明江,台中坐於主位上的男子,身形魁梧壯碩,麵色霸道威嚴,不用想都知道,一定是南越國君軒轅傲。

    在其身側坐著一位長者,長須連著鬢發,麵色很是不善,應就是聞名於列國的外交名士,詹戎。此人最善詭辯,如今又為軒轅傲所用,於北祁而言很是不利。

    再看向軒轅傲後方的小位上,有兩個年輕男子,應該是軒轅傲的兩個兒子,軒轅朝和軒轅朗。

    言潯步步向前,目光掃視,又見主位前兩旁的側位中,緊臨著軒轅傲的,是兩個相對而坐的中年男子。

    那兩人年歲相仿且身後都有隨眾,心下想來,應該是東楚與東漓的兩位國君。

    右側那人生的獐頭鼠目,賊眉鼠眼,到還真有些小人相。

    白夙!

    言潯在心中默念。繼而側目瞥見對麵的梁靖起,隻見那人垂首低眉,看模樣很是老實。

    收了收目光,再向近處看。下一個側位對坐的,是兩個同軒轅傲年歲相當的男子。

    那二人眸間皆是厲色,右側人麵容冷峻,身形精壯,周身有肅殺之氣。言潯想來西堯比西蜀重武,此人應該就是西堯國君穆綬霆。至於左側那位,體態臃腫,肚子上還有肥肉,應該是西蜀國君齊衍了。

    再向近處看,最後對坐的兩人最好分,兩個都是老頭,一個滿麵風霜,一個是鶴發童顏。

    不用想都知道,北秦之地比起北祁還要靠北,那天寒地凍,風烈人糙,方初信自然得不了什好相貌。不過,言潯的目光於左席的長者麵上停留片刻,心中暗歎:南椋之地不愧是溫山軟水,怎連生出來的人都能這般貌美。

    一夕之間,言潯竟有些失神,或許她都快忘了,如今坐在自己麵前的南椋國君早已是年過花甲。

    言潯看著眾人,眾人也都將目光投向了她,以及她身後的一眾隨行。

    其間白夙坐於位中,細小的眼瞥向言潯,隻是目光並未停留,緊接著又看向小皇帝身後那抹欣長的身影。

    單手蓋住嘴,白夙壓低了聲音問身後人,“那個就是北祁相國,林將與?”

    白夙眼神瞟向林將與,身後是他東楚國的典客上卿,趙彘。

    趙彘聞言,也一並看向林將與,旋即點頭道:“是的皇上,他就是林將與。”

    “他就是言小兒的斷袖寵?”白夙再問。

    “不錯。”

    話音落下,白夙未再多言,隻是那雙細眼卻如同賊鼠一般,在林將與周身流竄。頓了頓,又見那人摸著嘴角邪笑起來。

    攬盡眾人貌後,徑自收回目光,言潯穩步入席,抬眼尋著自己的位列。

    下一瞬,驟然停步。

    明眸定定望向前方,眼看著席間位列以滿,如今剩下的就隻有最後方,一個無人對坐的空位。

    霎時間,“末席。”言潯開口喃喃,吐出兩個字來。

    “北祁國君請。”與此同時,耳畔又是方才那陣提腔聲。

    言潯側目看去,見開口之人正是詹戎。

    對上那人盛笑的眸,小皇帝暗自咬牙。

    其實南越對此次荊珥宴的座次,排的相當有深意。自家國君坐於主位,其餘便剩下七家,若是相對而坐總歸會有一個人多出來。

    不過看如今這情形,應是根據親疏遠近,國力地位來做的排序。可為何偏偏要將言潯排在這最末端的劣位上呢?

    可見,南越是有心想要北祁難堪了。

    詹戎請字在先,言潯卻是處境尷尬。小皇帝看向其餘眾人,此刻見他們神色各異,或淡漠,或竊喜,總歸都是在等著看好戲的模樣。

    言潯知道,如今隻要自己落了座便如同下了跪,這無異於是在向南越屈服。

    不!她絕不能坐!

    可是,她又能怎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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