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謀權寵 ()”
何曆曆砍了個空,踉蹌間向前錯步,穩住身形後又一臉不滿的說,“殿下,收刀也不提前說一聲。”
穆解韞沒理他,興衝衝的上前接信。正打開看時,喬方方已經跑上前來湊熱鬧。
抻平素箋,隻見紙上一隻氣勢雄渾的大王八,正怒目圓睜的瞪著自己,一副“我很生氣”的表情。
看著王八,頓了頓,少年眉眼一彎,笑的溫柔。
“這是個啥?”一旁,喬方方瞧見王八也忍不住笑,不過是嘲笑。
穆解韞聞言,登時轉目瞪了過去。別說,神情和那隻王八還挺像。
喬方方一見,笑聲戛然而止,乖巧抿唇。
與此同時,何曆曆走上前來問,“寫了什?”
“啥都沒寫,”喬方方轉目,“就畫了隻王八。”
“啊?”何曆曆聞言,不禁失聲而笑。
“誰說沒寫了,”穆解韞當即反駁,揚起下巴,竟還厚著臉皮來了句,“她寫的是她想我了。”
“嘁”喬方方一臉嫌棄的翻了個白眼,嘟嘟囔囔的對何曆曆說,“想什想啊,分明就是寫信來罵人的嘛。”
“你懂個屁!”穆解韞自然是聽見了,不緊不慢的疊好信紙,口中道:“這叫情趣。”
喬方方:“……”
何曆曆:“……”
將信紙裝回信封,揣進懷中,隨手丟開涅鋒刀,穆解韞說,“不玩兒,我先走一步。”
喬方方接刀,怔了一下。
“欸,殿下,別走啊!這還沒……”何曆曆正想挽留,穆解韞卻已經大步流星的離去了。
是夜。
少年回到寑殿中,從櫃子取出了一隻漆紅雕金的小木匣。掀開盒蓋,隻見麵靜靜的躺著一個信封。
此刻少年眸間有三月春風,蕩盡了溫柔。穆解韞頷首,從懷中取了白日內官送來的信一並放了進去。
北祁,帝京皇城。
宮道上,重晚晴與周明並肩而行。
“怎樣?她還是沒有改變心意嗎?”周明問。
“沒。”重晚晴搖了搖頭,很堅定的說,“主子必是不會走的。不過,皇上這回可把她給氣著了,氣的最近幾日都不怎吃飯了,人又瘦了一圈。”
“這樣啊。”周明聞言,歎了口氣說,“飯還是要吃的,不吃飯怎能行。你多勸勸她,還是要照顧好自己的身體。而且……我瞧著,其實皇上一點兒也不想讓她走。這不,還讓我成天明暗的打聽她的決定呢。”
“嗯,”點了點頭,重晚晴:“奴婢知道了。”
話音落下,轉眼間二人已來至靈欽宮外,遙遙隻見宮門口看守的侍衛。
周明沒再走了,停在原地將攢盒送上,說,“皇上說了,把這個給她,她一定會吃的。”
“好。”重晚晴應聲,接過攢盒,抬頭看著周明說,“周大人,奴婢就先告退了。”
與之對視,周明莫名會臉紅,匆忙別開目去,笑了笑,點頭說,“好。”
重晚晴沒太在意,捧著攢盒轉身欲走。
“欸,晚晴!”周明忽然又叫住了她。
停步回身,重晚晴正要問怎了。誰曾想,那人上前一步,胡亂塞給自己一個東西。
“這個送給你。”說完話,轉身就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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