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急做什?”言潯蹙眉,拉著重晚晴撒嬌,“晚點兒再回去嘛,陪陪我,我都好久沒和我聊天了。”
“不行。”重晚晴無奈拒絕,解釋道:“你也是知道的,男人帶孩子都不靠譜。上次我不在家,周明就把帆兒給綁起來了。我問他為什那做,他竟然跟我說怕孩子會摔下床。我就跟他說看著點兒不就成了,結果你猜他說什?”
“說什?”
“他說他滾的沒有帆兒快,拉不住。”
“啊?哈哈哈……”一聽這話,言潯大笑。
周月月小朋友這才剛動起來(學會翻身),他爹就追不上了,以後肯定更追不上了。
重晚晴無奈也笑,搖了搖頭,“唉,真是服了他了,我怕帆兒這回又會慘遭他爹的毒手,還是得快些回去才行。”
“好吧,”言潯收笑,“我讓鄧甘意給你找輛馬車,送你回去。”
“嗯,那我走了。”
送重晚晴出門,言潯站在門前叮囑,“路上小心。”
目送著重晚晴離去,直至消失在拱門處,言潯回身朝屋內走。
一旁有宮女跟上前來侍候。
言潯回到桌前坐下,問宮女,“胭梔,昨夜醉酒後,是殿下送我回來的?”
“是的。”胭梔回答。
“那回來的時候我是睡著?還是醒著?有沒有說醉話?”言潯又問。
她很緊張,生怕自己說了不該說的話。
同樣頓了頓,胭梔道:“睡著的。王妃被送回來的時候已經睡下了,什也沒說。”
“嗯。”如釋重負,言潯點頭,垂目喃喃,“那就好。”
校場。
馬場東側靜置一座鐵籠,籠中有獸,全身鎖鐐。
定睛一看,竟是一隻通體純白,瞳仁棕黃的雪狼。
不錯,這匹,正是甜甜殿下新得來的愛寵,嚕嚕。(嗯?怎感覺穆甜甜給狼起了豬的名字。)
奈何皇後娘娘有命在先,不讓養,所以隻能偷偷養在這兒了。
彼時,見雪狼眸色陰冷,嚎吠不止,四處亂撞,一看就是血性未除,還未被馴化。
看著那雙如錐似箭的眼瞳,嘴一張滿口獠牙,很是恐怖。
可甜甜竟一點兒都不怕,還一直在鐵籠邊上跑來跑去,嚕嚕,嚕嚕的叫個不停。
這可嚇壞了一旁陪侍的青衣衛,隻見喬方方帶著一行人躬身頷首,緊跟在小殿下身旁寸步不離,生怕稍有差池,那位狼爺爺就會傷到這位小祖宗。
他倆,一個是禦賜聖物,一個是比聖物還金貴的寶貝疙瘩。這兩個,可都傷不得。
直起身來擦了擦汗,喬方方示意身後人趕緊跟上,隨後轉目道:“這也不是回事呀!趕緊想個辦法,分散一下小殿下的注意力吧。要不然,還沒等狼爺爺動手,咱們嚇也被嚇死了。”
“喬二哥別急,大哥已經去想辦法了。”一旁的青衣衛回答。
就在這時,倏忽聞得一陣哨音驟響。
眾人尋聲望去,見天際鶻鷹橫空而出。
“萌萌!萌萌!”一看見鷹,小穆馳的歡嚷聲緊跟著響了起來。
與此同時,遠處,一匹青驄奔踏而來。
馬上何曆曆騎坐,策馬來至穆甜甜身前,一勒馬韁,“小殿下,走呀!追鷹去。”
“好呀!好呀!曆曆叔叔,帶我去追萌萌。”小穆馳聞言,登時抬手高舉,迫不及待地在馬前蹦來蹦去。
看來還是萌萌得寵多一些。
嚕嚕:“……”
笑了笑,何曆曆俯身,抬臂一撈,將小穆馳抱在身前坐好,抬手一揚馬鞭,“走嘍!”
看著駿馬奔蹄遠去,身後眾人一齊鬆了口氣,“謝天謝地,終於走了。”
伴著鶻鷹的嘶鳴聲,馬場空地之上,見穆甜甜被何曆曆抱著騎在馬上,一路揚手歡聲,打馬追鷹,玩兒的好不熱鬧。
欸?怎覺得有點兒不對勁呀!
他爹呢?
這才發現,穆解韞竟不在兒子身旁。
穆解韞在哪兒?
轉目移向射箭亭,高台之頂,遙見二人靜坐對弈。
在校場下棋?
這種別具一格(格格不入)的事,恐怕隻有穆家姐弟做的出。
果然,見穆解軼與穆解韞對坐。
方才射箭之後,穆解韞提議下棋,穆解軼應了,二人便直接在亭中高台上鋪了張桌子對弈。
二公主左手執卷,右手銜棋。翻了頁書,再看棋盤。
須臾,落下一子便道:“該你了。”
對麵,穆解韞無言未動,若有所思。
扣指敲了敲桌,穆解軼:“該你了。”
“……嗯?”穆解韞終是醒過神來。
書卷一落,穆解軼歪頭看向弟弟,“想什呢?”
穆解韞微頓,“……沒,沒什。”
說罷,匆匆看向棋盤,準備落子。
穆解軼沒動,看著人笑了笑,早已是心事澄明,不過她未曾多言。
許是方才晃神太過,穆解韞落子後才如夢初醒,“欸!不對,我走錯了。”
說著就要拾棋。
穆解軼眼疾手快,一書卷打了下去,嗔:“落子無悔。”
穆解韞:“……”
再觀棋盤,穆解軼登時漾笑,得意洋洋道:“哈哈,走錯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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