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沒問題。”穆解韞二話不說,滿口答應。
周明一聽,如釋重負,點頭道:“好!多謝殿下。”
……
翌日。
言潯早起喝藥,穆解韞走了進來。
“你來了。”小人兒放下藥碗喚他。
“嗯。”穆解韞應聲,走上前去,依舊撫了撫言潯的額頭,問,“今天感覺怎樣?好些了嗎?”
“還行。”言潯啞聲答。
轉身落座,桃目看向小人兒,穆解韞不說話,一直看著言潯笑。
被盯久了,言潯不自在,“你笑什?”
“笑你笨唄。”穆解韞直截了當的罵。
麵色一沉,嘟嘴瞪人,言潯:“……哼!你才笨呢。”
笑了笑,穆解韞頷首,幫言潯理被角,開口又嗔,“還說你不笨,怎就這聽話?他讓你等你就等,還天天去。你真以為這樣就能感化那個老匹夫?,他就是個棒槌,油鹽不進。”
抬起頭來,“要我是你,管他三七二十一,直接衝進殿去,打他個滿地找牙,我看他還怎在你麵前擺譜。”
“你呀你,”傾身上前,揉了揉言潯的頭腦,“跟本殿外在一起呆了這久,殿下身上的‘優良品質’,你怎一點兒也沒學到?”
看著自家王妃被人欺負,穆解韞到底是生氣,雖然嘴上一直在怪言潯,但字字句句都在罵方初信。
緩緩垂目,小人兒沒說話。
半晌過,言潯又問,“是誰給你傳信,讓你過來的?”
穆解韞聞言,麵色一沉,登時問,“怎?你不想讓我來呀?”
“沒,不是,”連忙搖頭,言潯舔了舔唇,又垂頭扯袖子,小聲說,“就是……總麻煩你,我有點兒不好意思。”
“嘁,”翻了個白眼,穆解韞嘟囔,“那麻煩雲珩的時候,怎就沒不好意思過?”
言潯:“嗯?”
知道自己不該抱怨這些,但穆解韞就是控製不住自己,他酸的厲害。
原本還想說,想想還是算了,歎了口氣,穆解韞轉移話題道:“哎呀,我人都已經在你麵前了,還糾結這個有意義嗎?我問你,骨哨呢?”
“哦,在這兒呢。”言潯一聽,登時轉身從枕頭底下取出了骨哨。
“哼,我還以為你弄丟了呢。”接過骨哨,穆解韞問,“走的時候跟你說的話,都忘了?”
“沒忘啊。”言潯一臉天真。
“那你倒是吹呀!”不想又挨了罵。
言潯:“……”
無奈,搖了搖頭,穆解韞拿著骨哨起身,走到窗邊,推窗吹響了骨哨。
不多時,隻聽窗外一聲嘶鳴,鶻鷹扇翅而來,於天際盤旋。
望著萌萌,桃目微沉,凝了半刻見穆解韞回身,“你心怎想的?”
他問言潯。
自然知道他在問什,坐在床上,言潯抿唇思忖,頓了頓,“……我不走,雖說方初信頑固不化,但北秦決不能失。等病好了,我再去一次……”
“病好了又如何?”穆解韞冷聲打斷,“等你病好了,他就會答應合縱嗎?”
明眸驟抬,目意灼灼,言潯:“事在人為。”
“那也得看天命。”穆解韞相當理智,“明知不可為而為,有違天道。”
看著前方,言潯不躲不閃,“那就逆一逆天道。”
此一刻,二人對視,四目交錯。明眸對上桃目,眼中羸淒不見,轉而堅如磐石。
言潯不想走,亦不想輸。
對麵,穆解韞靜立,窗外鶻鷹仍在。鷹主子和鷹一般,眸色凜厲。
本以為下一瞬,穆解韞就會說出什讓言潯無言以對的話來,誰曾想前一秒還神情冷峻的楚王殿下,後一秒竟挽起唇角,說,“好呀!那就留下來。”
嗯?
什情況?
怎忽然這好說話了?
聞言一驚,言潯怔愣錯愕。
“留什留啊?!”隻是不待她開口,已經有人坐不住了。
一聲大吼過後,見周明推門而出,一臉哀怨的嚷,“九殿下昨天不是說好的嗎?你幫我勸主子回去,怎今天就……”
話音戛然而止,周明這才意識到言潯還在場。
抿了抿唇,轉目看向小人兒,見周明眼底滿滿的哀苦,他不想言潯再受苦煎熬了。輕聲喚,“主子。”
……
當日午時過。
更加令人沒想到的是,方延川竟然來了。
北秦三皇子親自駕臨驛站,一進門便笑著大呼,“解韞!穆解韞何在?”
在場眾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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