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件事隻許你一人知道。”崖香將聲音藏在一片陰風之中：“我要讓他生不如死。”

    “可你為什要將聚靈草全部給我？”

    “我還有別的法子可活。”

    “什法子？”

    “他最痛恨的法子。”

    說完，那陣陰風漸漸散去，而她也變成了曾經反噬在身時的樣子。

    雙眸赤紅，血色印記覆蓋滿了半個額頭，蒼白的皮膚看不見一絲血色，唯獨隻有一張殷紅的唇證明她還活著。

    玉狐被她這不人不鬼的樣子給嚇了一大跳，直接從她麵前的桌子給翻了下去：“你這是要死啊……”

    “染塵，你即刻回去魔界，穩住妖族。”

    “穩住？”

    “嗯。”

    本想再多問的幾句的，但染塵實在是看不了她那麵如死灰的樣子，想來她這次是真的要大鬧三界了。

    讓玉狐跟著去幫忙後，崖香慢慢起身站在了鬼君殿門口：“既然他想要一個他喜歡的三界，那我偏偏不如他的意。”

    白無常連要做什都不知道，就見她已經離去。

    無奈之下，隻能扯住一旁的黑無常：“她把聚靈草給了你，她要怎出去？”

    “你忘了她的心是由什所做？”

    “魔君菘藍？”

    “嗯。”

    一身黑衣的崖香帶著滿身的酒意來到了天宮，她半夢半醒地在這繞了一圈之後，轉身去了水神仙府。

    一腳踢開門，她一眼就看見了那個還在歲月靜好品茶看書的人：“好久不見啊，長言。”

    “香兒？你喝醉了？”他起身走過來，卻並沒有像往常一樣伸手去扶她：“你一向不愛飲酒的。”

    “你很了解我嗎？”

    她冷笑了一聲繞開，翻身坐到了一棵梨花樹，因為動作有些粗魯，甚至還濺了滿地的梨花花瓣。

    “你的臉……”

    此前隻覺得她額心的一點印記是一種點綴，此刻卻發現那些印記爬滿了額頭之後，看起來有些滲人。

    “怎了，這不是你一手打造的嗎？”

    “過來我替你看看。”

    “看什？”

    長言直接飛身到了她旁邊，腳尖輕輕落在樹枝之，沒有一絲晃動。

    看來他恢複得很好，才剛剛歸位就和從前一般無二。

    “你為何鬼紋如此重？”他伸手想要去摸那些印記時，卻被她的眼神給嚇到了。

    那麵存著無盡的黑暗，猶如一團要人性命的漩渦，險些將他的理智給捐了進去。

    這不是鬼氣，而是魔氣。

    “你身為何會有如此重的魔氣！”

    自他恢複水神之位後這還是第一次見她，自然會被她身已經克製不住的魔氣給嚇住。

    她可以是神，也可以是鬼君，但為何會有魔氣？

    “你說呢，長言神？”

    “魔君菘藍……”

    失策了，他忘記了還有個魔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