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深沉,冬日的夜色格外的冷寂。
玄意輕輕呼出一口氣,讓體內真氣自動搬運周天,細細思索今天的事情。
何家的事情他不清楚,無法準確判斷是什原因、什人導致的凶殺縱火,不過可以確定的是動手的人絕對有一流上品以上的實力。
有這樣的人在周圍窺探,想要保住何亦舒的性命實在不容易。
無論是仇殺還是盜殺,再或者是買凶殺人,既然殺了何家滿門,隻要是腦袋正常肯定會斬草除根永絕後患,絕不會放過何亦舒。
尤其是現在表明何亦舒身後還站著‘無心神劍’,誰是凶手不覺寢食難安呀!
所以這幾日是最凶險的時刻!
“凶手的武功既高,所求者基本可以確定是《三山圖》這件武道寶物,現在《三山圖》也在何家,怕凶手怕是更坐不住了。”
“顧不移和柳正應這二人並非能吏,以他們的武功不足以護住何家,甚至說不好這二人還有可能牽扯在其中,還要防著這二人。不過顧不移調來了大隊神武衛,大庭廣眾之下凶手應該不好動手,要下手也隻會找時機暗地行事。”
“今天來搶圖的那人手持天兵實力的確強大,可是天兵使用起來極耗費真氣,以他的真氣修為應該堅持不了多久,若是被神武衛圍上會有危險,所以他想要搶圖隻能暗中下手,一擊中的後遠揚。”
“而且今天那人來的如此之快,目標如此明確,隻怕不是有心就能做到的,神武衛或是捕快中肯定有他的內應,否則做不到這及時。”
玄意自己也是習武之人,心很清楚《三山圖》這樣的寶物對武者到底有多大的吸引力,若非他要保護何亦舒的安全,早便去和顧、柳二人搭夥參悟《三山圖》了。
今日下午匆匆一瞥,他就已經知道《三山圖》的底細,這幅畫蘊含畫聖吳行之的武道意境,確實藏有畫聖的傳承,但武道意境不好感悟,隻有在武道上有所成就之人才可能感悟到,普通武者根本無法看出任何東西。
也就是說,這幅畫是給一品頂尖高手看的,對普通武者沒有一點用處。
顧、柳二人雖然達到一品境界,但並未修煉到高深程度,怕是難有什收獲了。
不過按凶手的武功推算,這《三山圖》正是他自以為的急需之物,以他殺害何家滿門的性子不達目的肯定不會罷休。
“不過還有一處奇怪的地方,何府有流光劍客、何雲福兩位兩品上高手坐鎮,凶手實力雖然不弱但也很難無聲無息殺掉他們,又是如何做到殺絕何府滿門的呢?”
玄意搖了搖頭,伸手右手運轉真氣,一朵幽藍色的蓮花憑空出現在掌心,靜靜地懸浮轉動,那流動的光芒美麗的令人炫目。
“真氣真是令人著迷的東西!”
來到這方世界已經十年,每次攀登到新的武道高峰都令他迷醉。
這是和現代科技完全不同的感受,借助於科技上天、下地、入海,但人體孱弱的體質是沒有變化的,並沒有一種‘質’上的變化。
可武功不一樣!
武道修行者,偉力歸於自身,能感受到身體素質的不斷提升,跨大江,躍大山,浮空飛掠,掌斷金鐵,這樣奇妙的感覺遠不是什坐飛機、輪渡之類能比擬的。
這是一種自由的感覺。
唯一可惜的這方世界並非仙俠世界,雖然武功的上限已經達到高武層次,但至高境界也隻能延壽二百,做不到長生久視。
可玄意跨界而來,既然見到武俠世界的玄妙,就更貪圖長生之路。
既然現在還沒有,那就推著這方世界往前走一走。
夜色漸深,玄意躺在床上將靈覺無限延伸,感觸冬日的冷寂,一刻不停的搬運真氣,感受世界萬物的脈動。
何亦舒在旁邊的靈堂中為父母守夜,白天那個小丫頭娟兒陪在她身邊,還有何錦與兩名仆役伺候左右。
眾人的心跳聲緩慢起伏。
靈堂旁的屋子靜悄悄的,有些許溫暖流露出,應是顧不移和柳正應二人在房屋中秉燭觀看《三山圖》。
天地茫茫無限延伸,與無垠宇宙相重合。
一夜無話。
早晨,何亦舒打起精神陪玄意吃些早餐,命人去請顧不移和柳正應兩位大人。
兩人沒說兩句話,忽然聽見驚恐的大叫聲:“殺人啦……”
何亦舒手一抖,差點沒把碗打了,望向聲音傳來的方向。
玄意挑了挑眉:“是顧、柳兩位大人所在的方位。”
兩人起身趕過去,半路碰上仆役跌跌撞撞的跑過來,滿臉哭喪著嚎道:“顧大人死了!”
何亦舒豁然大驚,不敢置信:“誰死了?”
仆役上氣不接下氣,帶著哭腔道:“是顧指揮使,顧指揮使大人被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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