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蒼茫,淒冷的北風呼嘯肆虐。
玄意的心比寒風更冷,大楊鎮滿地的屍體讓他心充滿了殺氣。
安平府的冬季天寒地凍,泥土道路每天經受著夜晚冰凍到中午融化的過程,到處都是淤泥,馬蹄印記很難追蹤。
幸運的是隔得時間不長,隱隱約約還能看見馬蹄的痕跡。
玄意順著馬蹄印記一直往西走,道路漸漸變得崎嶇,直往山林之中而去。
“難道是我多慮了?”
很快轉過一個山坳,一條寬闊的大道出現在玄意眼前,是一條官道。
順著官道一直追蹤下去,期間幾處險些跟丟不提,大概半個時辰左右,玄意來到一片營地。
黑壓壓的營帳密密麻麻的擠在一起,仿佛一片大墳頭。
玄意止住腳步,凝神細聽。
黑暗傳來十多個心跳的聲音,散落在營外各處,是值夜的守衛。
營帳中靜悄悄的,下半夜應該都已睡去。
玄意冷笑,身影一去一回,抓來一個看守的士兵。
身披黑甲,手持長槍,並不是大玄的著名兵團樣式。
“你們是哪的官兵?”
守衛大為驚恐,張嘴就要喊叫,想要通知同伴。
玄意手指一捏,把守衛掐的喘不過來氣:“別想叫,驚醒了其他人第一個死的就是你,想保命就實話實說,不會有人知道是你說出來的。”
守衛雖然通些武藝,但被玄意一捏整個身體被控製住,隻能拚命小幅度點頭。
玄意撿要緊的問了幾句,臉色越來越陰沉,手指一用力掐斷守衛的脖子。
“果真是這群畜生幹的,該死!”
據守衛士兵所言,他們是駐紮在歲元郡的官兵,年關時被新任千戶帶出來拉練,打打秋風。
所謂的打秋風就是假做土匪劫掠百姓。
往年他們都會換上匪服裝,趁夜色劫掠一番而去,隻搜刮錢財少做殺戮。
今年換了一位千戶沒有經驗忘記更換服裝,索性便將整個鎮子屠殺了。
玄意聽得心直發冷,這個守衛士兵說起話來一副理所當然的模樣,可想而知他們這幹了多久!
歲元郡的軍隊如此,其他地方的軍隊是否也如此呢?
玄意心中殺意勃發,悄無聲息的摸入中心大帳,點亮油燈。
床上的千戶呼呼大睡,絲毫沒有醒來的跡象。
這等蠢笨讓玄意無計可施,隻得補了他一道劍氣,射穿他的手臂。
“啊……”
千戶慘叫坐起,一睜眼摸到滿手的血,嚇得哇哇大叫。
“閉嘴!”
玄意冷喝一聲,長槍一抖穿透左肩胛把千戶釘床上:“再不閉嘴我就宰了你。”
千戶連忙捂上嘴,手臂的鮮血又湧出來,於是又拿手去按傷口,一句話也不敢說。
“名字?職位?”
“孫寶山,嘶,千戶職。”
“帶了多少人?搶了幾個地方?”
孫寶山一頓,哪敢直言相告。
唰!
寒光一閃,手指掉了一根。
孫寶山慘叫一聲,急忙道:“一千人,搶了三個地方,搶得錢都是給我們安平府孫家老爺子過壽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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