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踏踏……
清脆的馬蹄聲攪碎清晨的寧靜,秦元真卓立高樓之上,運目掃視官兵大營內的情形。
依玄意道長所說府尹派遣府軍前來歲元郡城緝拿殘殺百姓的罪犯,但是今日他所見城內兵將巡視頗多,可卻無肅殺之氣。
官府亦無榜文告示張貼,好似沒有發生任何變化。
按理說這種事應該是驚天動地的,早該在城掀起驚濤駭浪,可是城的居民起息照常,熙熙攘攘的沒有聽到關於官兵殺民的討論。
“難道是玄意騙我?”
秦元真目光一凝,看到地上一塊淡紅色的鮮血印記,再細細往四處打量,立即發現地麵、房屋、旗幟上沾滿了星星點點甚至拳頭大的血漬。
“玄意道兄沒有騙我,歲元郡城的守將好大的膽子,竟然敢襲殺府尹派來的官兵,難道是想變天不成?”
秦元真想著悄無聲息的潛入官兵大營,在大營轉了一圈。
“奇怪,大營隻有不到千人,再加上四門駐守和城的巡兵,也隻有兩三千人,剩下的人馬去哪了?”
秦元真有些納悶,郡城一般駐軍上萬,就算拋開從安平城來的一萬府軍,還有七八千人沒有蹤影,難道是和府軍自相殘殺死完了?
“不可能!”
秦元真猛然搖頭,要是府軍和歲元郡的官兵真的打到如此慘烈的地步,歲元郡城不可能是現在的模樣。
肯定被大軍打廢了。
秦元真再次潛入大營,陰尋幾名將領詢問,不由得心一驚。
“大軍竟然朝安平城去,膽大包天。”
幾聲綴泣忽然傳入秦元真的耳朵,他尋聲找過去,見十多名士兵嘻嘻哈哈的從一間房屋走出來,慘叫聲和呻吟聲從房間內隱約傳出。
秦元真皺眉,推開窗戶望了一眼,殺機暴漲。
拔劍,殺人。
……
玄意和秦益民、嚴元楓、呂園、劉暉等主要將領回到大堂,避開大隊人馬商量後續事宜。
嚴元楓麵色如常:“我行動不便,還請真人相助。”
說罷張開嘴巴,等待投食。
玄意屈指一彈把藥丸彈向嚴元楓的嘴巴,忽然有一道烏芒閃過擊向藥丸,速度快的不可思議。
“又有攪局的!”
玄意麵色一沉,指尖真氣再漲,藥丸速度激增,仍舊投入嚴元楓的嘴。
一道人影從前而落,長劍揮舞的如同繁花綻放,點點寒星籠罩玄意周身大穴。
玄意身形倏忽後退,拔劍重劈。
咚。
隨著一聲略顯沉悶的撞擊,玄意連連退出五步,緩了一口氣訝然道:“半步先天?”
對方退了三步,驚疑不定的望著玄意,沉聲道:“你到底是什人?”
玄意冷笑:“這句話應該是我問你才對吧?”
來人是個青年,一身素雅的白衣,頭戴束發玉冠,麵容俊美,神情周正,手持一柄略顯寬闊的長劍。
他的頭有些微微上揚,顯得很是高傲,但又有一種富貴氣,讓人不會覺得他特別孤傲。
“本王秦崇道,你這妖道先是殘殺官兵,後又脅迫府尹,現在更是脅迫神武衛都指揮使,想要策反天子親軍,簡直是無法無天。”
“安平王?”
玄意想了起來:“我上次還賣了一幅《三山圖》給你,你能突破半步先天應該有那圖不小的功勞吧?轉過頭來你就來跟我為難,真不是個東西。”
秦崇道從容道:“私交事小,朝廷事大,莫說隻是你我隻是交易,就算是交情莫逆,本王也容不得你做這種大逆不道的事情。”
秦益民等人麵麵相覷,不由得往後退了退。
他們是臣子體係,與皇親貴胄體係天然就有代溝,而且當今天子對各地封王多有意見,若是和安平王走得近了勢必會惹得天子不快。
嚴元楓更是快要哭了,他娘蛋的安平府的水為何這深?
有一個玄意妖道還不夠,還藏著位半步先天的安平王,早知如此打死他都不會來摻和安平城這檔子事。
與玄意相勾結還能推說一二,罪名定到貪汙受賄等,運作得好還能掙一條活路。
可與安平王勾搭上那是什性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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