篝火燃起的營地之中,族人們忙來忙去的正在準備中午的食物。
姬賊搬了一個凳子坐在帳前,麵前擺放了一個木桌,上鋪著麻布,姬賊正蘸著黑漆水在上麵寫信。
他把這些日子打出征來的事情都寫了一遍,一連寫了又四五塊麻布都覺得不夠盡興。
“唉,征戰在外,簡簡單單寫一點就成了,也不能靠這個聊天不是。”寫到最後,姬賊意猶未盡的吹幹了麻布上麵用來做墨汁的黑漆水,抖幹了,抬頭吹了一聲口哨。
碩大的火紅色金雕打空中旋轉落下,在姬賊麵前得意的一聲長鳴。
姬賊從懷掏出來了一塊肉遞到了金雕口中,拍了拍它的腦袋,把麻布纏緊了在金雕腳上,道“去吧小金,把消息給雪帶回去。”
金雕不舍的在姬賊手上蹭了蹭腦袋,長鳴聲中,振翅高飛。
目送著金雕遠去,姬賊伸了一個懶腰,聳鼻子嗅著營地中食物香味,站起身來拍了拍肚皮“才歇息了這有兩三天,就渾身困乏的不行了,土山,下午咱們帶人出去把雪給掃一下吧,不然等雪一化開,咱們營地周圍全是泥濘都沒落腳的地方了。”
土山點點頭,對姬賊的話,他總是沒有意見的。
“族長大人,準備吃飯了。”
祥扯開嗓子喊了一聲。
聽到了姬賊一聲答應“來了!”
到跟前,姬賊與族人們一塊蹲雪地上吃喝,吃飽喝足了,姬賊拿上了木,領著土山與虎賁近衛走出營地來。
雪停了已經有三天了,但是那地表厚重的雪層卻是沒有一點融化的痕跡。
姬賊瞧了一眼直咂舌“好家夥,這一個月咱們有的忙了。”
說著,姬賊挽起來袖子向前走,開始扔鏟積雪。
正鏟著,土山忽然咦了一聲,手上的動作也給停住了。
姬賊聞聲轉過來頭看,看的同時還忍不住問“怎了?”
土山伸手指著右前方打從冰林山脈方向蔓延而來的那一道雪路,道“族長大人,您看這。”
姬賊提著木過去瞧,這一看,眉頭瞬間皺了起來。
姬賊用木指著地上模糊的腳印問道“這是什時候的出現的?”
土山蹲地上看了看,有三兩分鍾,方才抬頭道“看這個樣子,應該有個兩三天的時間了。”
“兩三天前?不正是咱們喝酒那天?為什有人在咱們營地外麵出沒卻沒人告訴我?”姬賊怒問。
土山道“族長大人,大家當時都在喝酒,而且木牆上放哨的族人也都沒有發出警報,所以這應該不是白天出現的···”
“那這說就是晚上才出現的這個了?”姬賊說著,隨即又壓著火問“那天是狩值的夜吧。”
“是···”
姬賊生氣了“去,把他給我喊過來!”
見姬賊臉色不好,土山也不敢廢話,縮起來脖子答應了一聲,轉身便去了。
跟著的虎賁近衛見姬賊表情不對,沒有一個敢吭聲的。
前麵說過,姬賊少有真正生氣的時候,除非熟悉他的人,不然你不知道姬賊是跟你生氣,還是跟你開玩笑。
虎賁近衛每天跟在姬賊旁邊,自然對他熟悉的緊,也明白姬賊這會到底是真的做怒還是假的做戲。
而這些虎賁近衛也想不明白原本好好的姬賊,怎著就突然生了氣。
為什隻是看到一條雪道,姬賊便動了火。
其實他們如何得知,讓姬賊生氣的,不是那條雪道,而是雪道上麵,那化水凍成了冰疙瘩的腳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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