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駙馬,這是今天的宣紙。”
李秋寒放下手中的狼毫,抬頭看了一眼侍女手中的宣紙,那粗糙的紙麵,讓李秋寒不免覺得有些好笑。
這個小氣的唐皇!
李秋寒搖搖頭,讓侍女將宣紙放下,便將其遣了出去。
以前唐無雙還在的時候,唐禹賢對他倒還好。可自從唐無雙入天樞府修行後,這半年時間,吃住還行,唯獨宣紙這些不必要的東西,卻一次比一次差。
唐禹賢的心思,李秋寒大抵明白。前者本來就看不起他,若不是他借著夜叉的口,以白雲城三少爺的名義,為這段婚姻做了保。前者恐怕早就強行休了他,為唐無雙重擇佳婿了。
不過算了,李秋寒本就不在乎這些東西。否則,他當初也不會扔下小劍皇的身份,選擇避世不出,浪跡紅塵。
可以說,若非唐無雙向他表露了心意,再加上這些年,潛移默化的感情。他哪會獨自留在這大唐皇宮?
李秋寒重新拿起狼毫,一筆寫出個“劍”字。與那些書法大家不同,李秋寒寫的字,不但稱不上好看,還可以用醜來形容。隻是,任誰看了這個“劍”字,都會被其吸引。尤其是劍客,在看到這個字後,恐怕連轟都轟不走。
李秋寒的“劍”字,蘊含著一股屬於他的劍意。一種掌控生死,萬物皆滅的劍意。
看著這個“劍”字,李秋寒歎了口氣,搖頭道:“還是不行,還是不行!”
說完,李秋寒便將這蘊含無上劍意的紙,隨意丟在地上。而這樣的紙,地上已經堆積了無數張。
“我的劍意,不應該隻是這樣!”李秋寒皺著劍眉,眼神有些迷茫。早在十年前,他就覺得自己的劍意有問題。他的劍意,太偏重殺戮了。而這樣極端的劍意,是永遠無法抵達終點的。
經過十年多的修心養性,李秋寒心中的殺戮,已被洗滌了許多。不然,他也無法攀登到天劍境界。
隻不過,任由他再怎樣洗滌心靈,他的劍意依舊難進寸步。
自踏入天劍境界,李秋寒可以算是這世間最強的劍客。他站在山巔,反推自己的劍意,隱約能察覺到,他的劍意還未臻至完美。可他就算知道有進步空間,卻仍然找不到如何進步的道路。
這感覺,就像是李秋寒找到了藏有寶藏的入口,但找不到開啟入口的方法。令李秋寒心中宛如貓抓,奇癢難耐。
“駙馬!”
門外傳來侍女的聲音,將焦慮的李秋寒喚醒。李秋寒揉了揉太陽穴,有氣無力地問道:“有何事?”
門外的侍女小心翼翼地說道:“駙馬,剛剛信使送來一封信,是給駙馬您的。”
“稍等!”李秋寒隻道是唐無雙寄來的信,也沒多想,隨手收拾了一下案桌,便走到門口,將信取了進來。
不知為何,李秋寒捏著這封信,心中莫名生出一股詭異的不安。他虛眯著雙眼,將這封信打開。
信上的字很少,隻有十四個:“爾今葬劍已為皇,吾必登頂尊神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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