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餐時間,餐桌上的氛圍有點……詭異。
南意和曲泊陽咬著筷子頭發呆。
寧知許碗的菜都冒成小山尖,南耀業還一個勁往他碗夾菜:“知許啊,叔叔就這叫你了,親熱。多吃點,這些食材都是空運過來的,特別新鮮。你吃啊,別客氣,就當自己家。”
說完之後他又及時改口:“啥當自己家啊,這就是你家。”
南意盼望許爺能掀起眼皮,用像看小辣雞似的神情看著她親爹,好讓她爹知道這個別人家孩子到底是個什貨色。
暗戳戳的期待著。
然而——
在她期盼的目光中,少年斂去一身鋒芒,餐廳柔光照映下竟然像個幹淨清澈的校園男孩。笑容都不是那種扯唇的冷淡,有禮貌的簡直崩人設。
雙手捧碗接過來南耀業夾的菜:“謝謝叔叔。”
就這四個字南意聽得雞皮疙瘩都要起了。
你是鐵皮火車嗎?
這能裝。
四個字哄得南耀業高高興興:“這孩子真懂事,一看就是考第一的料。”
南意鬱悶的嘔血。
爸,你來告訴告訴我,怎看出來的?
看斜對麵的小姑娘快要掀桌,寧知許在桌下碰了下南意小腿,餐桌上還是一派純良模樣:“南意也挺不錯。”
這話看似誇,實則把南意推到槍口下。
瞅瞅別人家孩子,再看看自家這塊料,南耀業恨鐵不成鋼:“知許,你就別幫她說話了。我知道你是可憐她,才讓她做你同桌。我也知道你是為了幫她,才讓她寫作業。叔叔都懂,我就知道你懂事,還惦記著小學那段情分。”
閉嘴吧,爸。
你不知道,你啥都不知道。
南意第一次覺得一品翅那難吃,鮑魚粥那難喝。
唉聲歎氣抒情好半天。南耀業看寧知許也快吃飽了,搓搓手,將一個中年男人的無奈展現的淋漓盡致。
“知許啊,話說到這了,我也想請你幫個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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