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意的手掌仿佛帶著滾燙的溫度,隔著一層布料都灼得他手臂生疼。那些愈合的,未愈合的傷口都在叫囂著疼痛。
她一直在哭,拚了命的往他懷鑽。
寧知許保持著抵住她肩膀的姿勢,沒動。
他怕一鬆手,就把公主殿下拖進地獄了。
可他低估了南意的韌性。
一顆毛茸茸的小腦袋抵在他胸口位置,淚水濡濕了那粗糙肮髒的衣衫,少年的心髒如同重擊。
“南...意....”
他叫她的名字,緩慢地,輕柔地,憐惜地,不舍地。
兩個字,眷戀情深。
少年沒有勇氣環抱住他的姑娘,閉了閉眼,最後還是選擇推開她。
“走吧。”
“我回不了台球廳了,也不是那個寧知許許了。可你還是南意。”
胸口縫製標號的位置有一圈眼淚的痕跡。他現在是0735,不是寧知許。
他怎不是寧知許了。
他不還是那個遇到問題就想把她往外推的寧知許嗎。
小姑娘吸吸鼻子,一張小臉狼狽不堪,她睜著琥珀色的水眸看著他,看他依舊深刻俊美的五官。
她忽然咧嘴笑了,眼淚和鼻涕都混雜在一起,笑得有些醜:“笨蛋寧知許,打架要護著頭,護著重要器官,不能護著臉。”
這句話。
隻有她和寧知許懂。
“許爺....”她笑著笑著,眼淚還是止不住往下淌:“....最帥了。”
許爺最帥了。
宇宙超級無敵帥。
少年抿唇,拚了命忍住沒去給她擦眼淚。
他起身,望著女孩,重複那句話:“南意,走吧。”
你看他。
都快哭了,還趕她走。
南意用校服袖子胡亂抹了把眼淚,單手撐著地麵站起身,哭的太久了力氣消耗的大,她腳底踉蹌一下,險些沒有站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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