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意打開陽台窗戶,趴在圍欄上往對麵看,目光描摹燈下少年的輪廓。
握著手機好一會,陳安歌都以為她是打錯了想要掛電話,電話那頭的女孩聲音才傳來,帶著猶豫和小心翼翼的試探:“陳安歌....告訴我一句實話,寧知許是不是出來了?”
低頭正欲點煙的男生動作微頓,唇角咬著煙蒂,一雙如同死潭桃花眼再度蓄了微光:“怎這問?”
南意不假思索:“我看到他了,我覺得我不會看錯,可是我爸說他沒出來。”
第一次覺得咬著煙說話不方便,陳安歌索性吐了,聲線都有些發緊幹澀,一顆心起起落落:“他沒找我。”
許狗出來就算不找南意,也一定會找他的。
可是隻要一有寧知許提前出獄這種假設,陳安歌根本控製不住想法。
畢竟這個狗什事都幹得出來。
“他如果真的出來了,就算他不讓你告訴我,陳安歌,你也告訴我好不好?”幾秒之後,電話小公主的語氣幾乎帶著懇求了。
聽著怪可憐的。
陳安歌不懂憐香惜玉,可是許狗的姑娘他得罪不起,嗯聲:“知道了。”
談話內容再無其他,兩人很快地結束了通話。
半地下的台球廳人聲鼎沸,笑聲,罵聲,聊天聲,處處充滿煙火氣。陳安歌把手機揣回褲兜,背靠著牆麵,在一片熱鬧聲中點了他最愛的那個牌子的香煙。
抽煙總是能最大程度地緩解孤單。
可是這兩年,真的抽再多煙都不抵用。
兩年啊。
真他媽漫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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