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晨三點。
寧知許和陳安歌各拿一罐啤酒站在天台,俯瞰這座城市。
六月下旬,白天悶熱異常,此刻倒是由海風攜來絲絲涼意,吹的人舒服涼快。
陳安歌始終沉默著,手的啤酒拉開拉環,一口未曾動過。
目光徑直落在遠處海上的燈塔,細長的桃花眼揉進了一團微弱的光,在眼底隱約跳躍又逐漸熄滅。
雙臂搭在金屬圍欄處,兩掌來回揉搓易拉罐,過了好一會兒,他側首看旁邊同樣沉默的少年,唇瓣動了動:“手怎回事?”
像是漫不經心又像是思緒已久的發問。
寧知許右手手指蜷了一下,語調平靜:“在麵打架弄的。沒斷,就是有點後遺症。”
啪。
易拉罐爆開,啤酒噴灑而出,濺了陳安歌一手。
“操。”
不知道在罵誰。
“身上的傷呢?”
“剛進去那會兒總是打架。後來就不了。”
這兩年他在麵過得很太平,想也知道是誰在背後替他罩著。
寧知許喝了一口啤酒,抬手搭在陳安歌肩膀上,輕拍了下:“陳老板這兩年生意做的怎樣?”
他後來拒絕任何人的探視。
對於外界情況一無所知。
“自從兩年前那事兒以後,這附近就管的嚴了,好多街邊混混都不知道去哪了。生意就那回事。童西倩和朋友搞了個修車行,我偶爾過去幫幫忙,日子還算過得去,餓不死。”
話音微頓,陳安歌鬆手把啤酒罐扔下了樓,彈了下手上的液體:“我每個月都會還她一部分錢,還有兩萬塊錢就還清了。”
“你進去後,她沒再來過,我是把錢寄過去的。”
“每年生日,我也按照你說的,給她發個祝福短信。”
>>章節報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