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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屏風後一時也沒有人說話。

    阮明姿無聲的幫著梨花她娘，給兩個孩子都穿好了棉衣，這才低聲問道：“……這些，是誰打的？”

    其實不問也知道，兩個小孩子身上的傷痕這密布，有新有舊，還有些疊在一起的，一看就是長期處於虐打之中，基本不可能是外人打的……

    果不其然，小懷瑾稍稍猶豫了下，輕聲道：“有些是爹打的，有些是奶奶打的。”

    梨花她娘低低的恨聲道：“……這當爹的，怎能這狠心！”

    顯然，被小懷瑾小握瑜的遭遇，勾起了她先前的回憶。

    梨花輕輕的摟住她娘的肩膀。

    小懷瑾有些不安的看著梨花她娘：“嬸嬸，你怎哭了……是我哪說錯話了嗎？”

    梨花她娘抹了一把淚，強笑道：“好孩子，嬸嬸沒事。”

    小握瑜有些戀戀不舍的摸了一把身上的棉衣：“嬸嬸，我從來沒穿過這舒服的衣裳。你是太高興才哭的嗎？我也想哭了。”

    這稚嫩的童言童語，讓梨花她娘不由得又想起那瘦削的背後橫七豎八的猙獰傷痕，梨花她娘心頭酸澀難忍，回過頭去說不出話來。

    小懷瑾悄悄拉了一把小握瑜，她雖然不懂為什那位嬸嬸會那難過，但妹妹一說話，嬸嬸就哭成了那樣，想來是哪說錯了。

    她有點怕，萬一嬸嬸跟姐姐們嫌棄了她們，要把她們送回去怎辦。

    她已經不想再跟妹妹回到那個家了。

    她結結巴巴，又小心翼翼道：“……嬸嬸別生氣，要不，要不你打我一頓好了。”

    阮明姿心下抽了抽，難受的說不出話來。

    又聽得小握瑜也跟著姐姐表態：“也可以連我一起打！”

    這兩個孩子的發言，多少有些古怪。

    阮明姿忍住心中的難受，蹲下身子來，讓自己直視著兩個孩子的眼睛：“……為什你們覺得我們會打你們？你們並沒有做錯什事。”

    小懷瑾擰了擰自己的衣角，有點緊張，她看著阮明姿，竟結巴了一下：“……可爹說，每個小孩子，都是這樣被打過來的呀。大姐二姐是，我是，妹妹也是。”

    阮明姿舌尖抵了抵牙齦，這才把心底那股怒意給強行壓了下去。

    怪不得！怪不得她們發現兩個小姑娘身上都是傷痕時，這兩個小姑娘的反應是茫然懵懂，而非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