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盛欽下了車,看清這女人被淋得如同剛從水撈出來,匆忙抱起她塞進車,自己又從另一邊上了車。
雖是夏天,可淋了雨的舒清瑟瑟發抖,像一隻上了岸的魚,蜷縮在車的一角。
她的狼狽落在他眼和心,像密密麻麻的刺,穿透了他冰冷堅硬的心髒。
可他不知為什,說出的話卻那難聽,“舒清,你就這想作死!”
他吼她,卻還是拿出幹毛巾,幫她擦頭發和身上的雨水。
後來,她將手緊緊攥著的藥盒遞給他,聲音微弱到幾乎聽不見,“我隻是出來買這個,避孕針過期了。”
記得醫生說過,就算是進口避孕針,時效也最多半年。她算著時間也到了,可她不能出現任何意外,給他帶來麻煩。
顧盛欽盯著她手的事後緊急避孕藥,雙眼猩紅,又氣又惱。他甚至不知道,該怪她,還是怨自己。
“小清,你身上怎這燙?”顧盛欽扔了毛巾,摸了下她的額頭,灼熱的溫度讓他的手都顫了顫。
他毫不猶豫的將車開向醫院,路上又打了電話,“久年,我這邊有急事,你還在醫院嗎?”
那邊的慕久年剛下了手術,正準備下班回去,可顧盛欽跟他是從小到大的哥們,他有急事,他自然不能置身事外。
所以,慕久年還是打算在醫院等顧盛欽過來。
夏天的雷陣雨來得快,去得也快,他們到醫院的時候,雨已經停了。
顧盛欽才發現,舒清臉色泛著不正常的紅色,整個人縮在車門邊,怎喊都喊不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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