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梅的父母都是高官,家中是從政的背景。
孟朝輝知道,自己並沒有多愛薑梅。可是,愛又有什樣?
他愛辛蘭,辛蘭不是一樣沒有選擇他,而選擇了豪門世家的顧向東?
男人啊,沒有權利,沒有地位,誰都會離開你。
跟薑梅結婚之後,他的事業平步青雲,隻是那顆心終是缺了一塊,任誰都補不上那個窟窿。
……
收回思緒,孟朝輝望向病床上的辛蘭,“蘭蘭,當**,是不是有什隱情?”
都是他的錯,沒有給她解釋的機會。
可舒清,怎會是他的孩子呢?辛蘭從沒有跟他提起過。
辛蘭將那張老舊的已經發黃的驗孕單和病曆,從枕下拿出來,遞給他,“這個你出國前,我想給你看的。可我知道,你不會相信我。”
孟朝輝顫抖著結果那張單子,已經是二十多年前的就化驗單了。他打開病曆,那明確寫著,孕5周。
辛蘭想到當**,語氣帶著悲涼,“當年你選擇去美國,我不怪你,真的。是我不幹淨了,我知道自己配不上你。”
孟朝輝聽她這說,追問道“你這是什意思?難道你跟顧向東真的……”
如果她和顧向東發生過,那這個孩子,怎能證明是他的?
畢竟,二十多年前太遙遠了,那些日子,他真的記不真切了。
辛蘭眼淚一簇簇的落了下來,“是顧向東強迫我,是他在我的酒下了藥。我恨他,他是我這輩子最恨的人。我把他當做朋友,像兄長一樣尊敬他,他卻要用這種方式得到我。那天,我恨不得殺了他。”
這些年藏在心的秘密和那塊傷疤一並被揭開,辛蘭每說一個字,心都疼得猶如淩遲。
病房門口的舒清瞪大了雙眼,聽到這樣讓她難以接受的事實,她整個人連呼吸一口都覺得艱難。
顧向東,顧盛欽的父親!怎可以是顧盛欽的父親呢?
辛蘭怕孟朝輝不相信她,她努力的解釋著,“這張化驗單,正好是顧氏舉辦酒會的前一天我查的。那天你們係考試,我想等你考完試再告訴你。可我沒想到,酒會的那天,顧向東把我的一切都毀了。我當時以為,肚子的孩子,也……”
說到這兒,辛蘭的心又痛了一下,轉而欣慰的笑了笑,“我沒想到,她是那堅強。所以朝輝,舒清真的是你的女兒。”
孟朝輝這才從震驚中緩過思緒,顧向東……顧向東……
他何止是毀了辛蘭?他也毀了他孟朝輝!
從那之後,孟朝輝從一個意氣風發,陽光向上的年輕人變成了唯利是圖,隻講權利不求感情的政客。
他爬的越高,心就越空。
隻有他自己知道,這些年,他雖然滿足,卻並不快樂。
這時,刺耳的手機聲響了,孟朝輝皺眉看著來電顯示,是家的。
他瞥了眼辛蘭,還是接起電話。
那邊傳來孟婕的聲音,“爸爸,你怎還不回來呀?你忘了,今天是你和媽媽結婚二十周年紀念日嗎?我和媽媽都在等你呢。”
“婕兒啊,爸爸……”
孟朝輝望了眼辛蘭,越發心痛,可電話那邊卻是自己的妻子和女兒,她們並沒有錯。
頓了頓,孟朝輝道“婕兒,你和你媽媽先吃飯吧,爸爸還有工作,一會兒回去。”
掛了電話,孟朝輝眉宇間含著一絲歉意。
辛蘭淺淺的挽起唇角,道“快回去吧,我能在活著的時候見你這一次,已經很滿足了。”
孟朝輝愈發愧疚,如果當年,他沒有那衝動;如果他給了辛蘭解釋的機會;如果……
他腦海中有太多如果,可惜,那也隻是如果了。
人生沒辦法重來一次。
這時,辛蘭想到了什,凝重的說“我之前聽說,你的女兒是顧盛欽的未婚妻?”
孟朝輝一怔,點點頭,看來,辛蘭心也清楚舒清和顧盛欽的關係。
辛蘭鄭重的看著他,道“我之所以告訴你,舒清是你的孩子,就是希望你記住,以後不管發生什,你都不能傷害她。如果有人傷害她,你一定要保護她,她是我在這世上,最放不下的女兒。”
“你……”孟朝輝雖然覺得難以啟齒,還是問道“你現在有家庭嗎?你病成這樣,有人照顧你嗎?”
想到舒成海,辛蘭也不欲多少,說那多,無非就是賣苦情人設,改變不了任何事。
她輕描淡寫的說“後來結過婚,不久前離了。”
孟朝輝心中空空的,想抓住什,卻無能為力。
他站起身,深深的凝望著她,“蘭蘭,那我先走了。”
辛蘭掩住眼中的不舍,硬是衝他笑了笑,“朝輝,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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