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麗君最怕的就是顧盛欽無法從這場婚約中全身而退,尤其是昨天那沸沸揚揚的新聞,著實讓宋麗君焦慮的根本睡不著覺。
現在好了,大家都看清了上官家的真麵目,再也不會有人誤解舒清和顧盛欽。
這對於宋麗君來說,已經是最好的結果了。
當天晚上,顧盛欽回來後,發現桌上擺滿了豐盛的菜。
歡歡和澤澤正在客廳玩,而宋麗君帶著舒清和宛寧在廚房準備著飯菜。
兩個孩子並不知道,這一天之中,顧盛欽到底經曆了怎樣的血雨腥風。
一看到爹地回來,兩個孩子就撲進了顧盛欽的懷。
顧盛欽一邊抱著一個,仿佛並沒有被今天的風波影響到。
他眸中含笑,親了親女兒,又親了一下兒子,道;“你們倆今天有沒有乖乖的?”
歡歡水靈靈的大眼睛望著他,道:“當然嘍。媽咪去廚房做好吃的了,據說,還有蛋糕哦!”
顧盛欽點點頭,怪不得剛才客廳這安靜,隻有兩個孩子呢。
澤澤很神秘的跟顧盛欽道:“爹地,媽咪帶回來的那個姨姨貌似很厲害。她隻教了歡歡一個晚上的鋼琴,可是今天歡歡彈奏的明顯比之前好哎。”
顧盛欽了然一笑,道:“那當然了,宛寧姨姨是鋼琴家呢,教歡歡還不是小菜一碟?”
歡歡摟著顧盛欽的脖子,撒嬌道:“姨姨跟奶奶都去廚房了,爹地在這陪我們玩兒嘛!”
顧盛欽放下兩個小家夥,柔聲道:“爹地先去廚房看看,一會兒就回來陪你們,嗯?”
兩個孩子乖乖的答應了。
廚房,三個女人忙的不亦樂乎。
宛寧是第一個發現顧盛欽進來的。
盡管之前她還為舒清感到不值當,可今日看到上官家的下場,宛寧還是決定站舒清和顧盛欽CP。
她笑著道:“盛欽哥,恭喜你啊,大獲全勝!”
宋麗君笑眯眯的說:“是啊,小清親自做的蛋糕呢。我們晚上啊,好好慶祝慶祝。”
舒清正低著頭給蛋糕裱花,剛裱完最後一朵花,她才回頭望向門口。
依然是早上臨走時的黑色襯衫,他們遙遙相望,深邃的眸光中仿佛蘊含了千言萬語。
舒清心是高興的,也是激動的。
宛寧立刻將舒清推到顧盛欽那邊,別有深意的笑著道:“你倆去別處說話吧,這有我和姨媽就可以了。”
盡管宛寧已經與容家分裂,可對宋麗君還是按照原先的稱呼。
舒清有點不舍得她做了一半的蛋糕,宛寧卻知道,顧盛欽此時一定有許多話想單獨和舒清說。
於是,宛寧對舒清道:“放心,蛋糕我幫你做完,賣相絕對不差。”
就這樣,舒清被半推半就的到了顧盛欽身邊。
顧盛欽神色淡淡的道:“媽,宛寧,那就辛苦你們了。”
說完,他牽著舒清的手回到臥室。
當上官家壓在他們心頭的那所大山移開,舒清隻覺得能暢暢快快的呼吸一下,可其餘的,她覺得並沒有什改變。
上官若欣是不可能再與顧盛欽有什可能了。
除此之外呢?
未來還會不會有更多有家室的女人往顧盛欽身上貼?
到了那個時候,顧盛欽還會跟她離婚嗎?
顧盛欽原以為舒清會有許多話想問他,可沒想到一進臥室,舒清就一直很平靜,甚至,垂著眼眸,有些淡漠。
“小清。”
顧盛欽低低的叫了聲,將她拉到身邊坐下,“你沒有什話要跟我說嗎?”
舒清頓了頓,微微笑了笑,“恭喜你。”
顧盛欽微怔,卻有些猜不透舒清了。
他還以為,她會激動地撲進他懷,他以為,她會很開心才對。
顧盛欽心中有些忐忑,他握著她的手,道:“為什是恭喜我?難道,你不開心嗎?我們之間已經沒有任何障礙,上官家不再是威脅了。”
舒清將手抽了出來,聲音透著一絲無力和疲憊,淡淡的重複著他的話,“是啊,不再是威脅了。”
顧盛欽的心沉了沉,將她低垂的臉頰轉了過來,“我們可以重新開始,況且,我們本就沒有離婚,是嗎?”
“可是我還是會怕。”
舒清眼眸泛著淡淡的紅,目光中是無法言喻的受傷,“我會害怕將來的某一天,你又會因為各種各樣的原因而丟下我。我不踏實,我沒有一天是踏實的。我甚至覺得,自己從來沒有一刻,真正的擁有過你。”
就好像是借來的東西,說不準哪天,就又要失去了。
顧盛欽眸光中閃過一絲痛惜和心疼,沒有說任何話,隻是將她摟進懷,輕輕撫著她柔軟的黑發。
他的聲音透著無力的沉痛,“抱歉,我知道離婚的事給你造成的打擊不是一天兩天就能消除的。我也知道,你想要個答案。可是舒清,你原諒我不能告訴你原因,但你在我心,從來都沒有一刻離開過。”
隨著他的話,他甚至能感受到懷單薄的身軀正微微發顫。
男人堅毅的下頜抵在她頭頂,輕柔的吻著她的發,道:“你一直都是我的妻子,這點從未改變。你可以不原諒我,但你不能再離開我和孩子們。我願意用我今後的生命去贖罪,我隻要你呆在我身邊。”
樓下的宛寧和宋麗君已經準備好了飯菜,蛋糕也已經擺在了餐桌中央。
然而,兩個主人公遲遲未來。
宋麗君解下圍裙,道:“這兩人也真是的,說了多久話了,還不下來?”
說著,便要上去喊顧盛欽和舒清過來吃飯。
宛寧扶她坐下,道:“姨媽,您先歇著吧,我去叫他們。”
宋麗君趁宛寧上樓的時候,將兩個孩子抱過來坐好。
歡歡望著桌上那精致的蛋糕,早就按捺不住,口水都快要流了出來。
澤澤看著空空的主位,道:“奶奶,爹地和媽咪呢?他們怎不過來。”
宋麗君笑眯眯的說:“你宛寧姨姨去叫了,他們很快就下來了。”
而此時,三樓的主臥門口。
宛寧聽著麵的此起彼伏的聲音,臉紅的像剛煮熟的蝦子。
躊躇了許久,她也沒好意思敲門打斷他們。
很快,宛寧重新回到餐桌前。
宋麗君見隻有她一人,疑惑的道:“小清呢?他們怎還不過來,這一會兒飯菜都涼了。”
歡歡的饞蟲早就被勾了出來,小丫頭目不轉睛的盯著桌上的蛋糕,道:“爹地和媽咪如果再不下來,我們就把蛋糕吃光光,不給他們留。”
澤澤暗暗瞥了她一眼,無語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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