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軍的寒門小娘子 (xinshuhaige.com)”
隔著有些遠的距離,珍娘看到蔣老二被趙氏拉著,站在院門口說了約莫不到一盞茶工夫的話。
然後蔣老頭也出來了,他在蔣老二麵前停留了一瞬,好似伸手討要了什,卻沒有得到。隨後,那一張老臉就耷拉了下來。
伸手點點指指的,指著蔣老二的鼻子罵了一陣,瞧那架勢,就是在訓話似的。
接著,就看到蔣老二垂頭耷腦著,有些無奈,滿麵苦惱的表情走了。
珍娘回到家,就把自己看到的這些,告訴了蒲氏。
“閨女,你給娘出個主意,咱該咋辦啊?這下去,你爹還不得一直犯渾了下去。”
蒲氏的反應就是一臉窩火的表情,卻沒有昨天白日的那激動。
是了,她娘從來都不是一個缺乏頭腦的女人,經過一個晚上的冷靜和思考,她已然恢複了理智。
“囡囡,娘要是還想跟你爹過日子,咱就得想個法子,不能由著事態這發展下去了。不能讓那邊的,把咱們好好的一個家給攪散了啊。”
珍娘第一次在蒲氏的臉上,看到了一種稱為苦笑的表情。
她娘一直都是那爽朗個性的人,即便是當年他們一家人被趕出來,日子最艱難,連片寸瓦都沒有遮頂的時候,蒲氏都沒有這犯難過。
可是,這件事上,珍娘也不知該責怪了蔣老二的外不分,胳膊肘往外拐呢,還是該埋怨著老院子那邊的出爾反爾,情感勒索呢?
原本,人就是一種立場不堅定的,受著感情左右搖擺的動物。
一時的選擇,也不過是這一會情感偏向的表現,蔣老二如今就是被那邊的情感拉攏了。
但是,也不能說他對這邊的,就沒有感情了。
也許,怪也隻能怪他們之間,都有那種割不斷的血緣幹係。
蔣老二是個重情的人,是個老實性子的人,同時也是個本身立場就不夠堅定,還經常容易腦子一根筋的人。
“娘,咱這著吧......”珍娘想了個法子,或許可以試一試。
到了晚間,又是吃飯的點,也是一家人難得聚齊的當兒。
今天的晚飯,是珍娘用了些心思做的。
香噴噴的打鹵麵,拿肥瘦相間的肉臊子炒出來,頭又加了切碎的木耳絲,豆幹粒,還有茄幹碎,做出來的濃油醬赤的鹵子,滿滿的一大盆。
她知道蔣老二愛這一口,所以,一上桌看著大家夥坐齊了,就先盛了滿滿當當的大海碗,給擱到了她爹的麵前。
“爹,你下地幹了一天的活了,可得多吃點。這麵條,是我娘親自的,她曉得你喜歡吃那有嚼頭的,特意少擱了水,把麵的硬實了一點呢。”
蔣老二似乎沒料到是這般的場景,倒有些傻了眼,不知所措的樣子。
他知道自己媳婦那脾氣,原本預想中的畫麵,應該是歇斯底下的驅趕才是啊。
有點不真實的飄忽。蔣老二不知不覺的就已經吃了一碗麵下肚。
珍娘瞧著她爹那副傻呆呆的樣,心不禁好笑,卻忍著沒露出來。
覺著差不多到時候了,珍娘給自己三哥使了個眼色。
一邊拿著她爹吃空了的碗,接著給他盛第二碗麵。
“爹,我寫字的那支毛筆用壞了,寫出來的字老是暈墨暈得厲害,先生讓我換一支。還有,我那練字的字帖也要買了。”蔣小壯一邊吸溜著麵條,一邊朝他爹說道。
話著家常的語氣,卻藏著他們幾個人商議妥的小計劃。
早在晚飯前,蔣老二還沒回來的時候,珍娘就已經秘密的召集了家的一眾成員,緊急的開了個會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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