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惟沒有猶豫,直接走向了地宮中心的石槨。
“慢著……”
戴大刀突然出聲,喊住了張惟。
已經走了大半距離的張惟停下腳步,問道:“還有什事兒?”
“我可以幫你,但是……你也要付出一點代價。”
張惟點了點頭,說道:“你說說看,隻要你能幫我隱藏身上的氣息,其他一切都好說。”
“我想一想……”
話音未落,整個地宮突然震顫了起來,張惟隻覺腳下變得粘稠了起來,低頭一看,地麵竟然化作了一片血水!
“黃泉引渡,血池化海!”
隨著戴大刀一聲暴喝,張惟腳下的血水,頓時變得洶湧而深幽了起來,瞬息間便漫延四散,一股惡臭充斥了整個地宮!
張惟踏在這血水上,絲毫無法著力,半隻靴子片刻間已經沒入血水之中。
戴大刀這一翻臉,出手便是殺招!
“你不過煉氣初期的修為,也敢找老夫的麻煩?!哈哈哈……將你手的陰司令交出來吧,其中的香火老夫便笑納了……”
張惟雙腳如同被粘在了血水之中,一時間困在了血池,根本無法移動。
他在血水中陷得更深了,可神情卻不見慌張。
張惟雙手握拳,直接砸在了血池之上。
隨著這一砸,他身後的地麵上,數道黑羽爆射而出,直指石槨中的戴大刀!
張惟先前和戴大刀對話時,看似隨意地挪動步伐、活動身體,其實早已將黑羽埋入地麵留作後手。
兩人先前看似平靜的對話,實則各懷心思,都在暗中布置!
黑羽如箭,竟是帶出了陣陣破風聲!
戴大刀感受到了黑羽的鋒利,神色一凜。
他身在石槨之內,為了維持血池的施法,行動極為不便,一時間逼不得已,隻好自行打斷了血池,雙手黑光繚繞間,擋下了數根飛羽。
“你……和歲厄星君有什關係?”
血池消失不見,地麵恢複原狀,張惟後退數步的同時,聽到了戴大刀極其忌憚的聲音。
“你都傷成這幅德行了,還關心這多幹嗎?”
張惟早已發現這個判官身受重傷。
這也是對方一直躲在石槨中不出來的原因。
張惟神情十分凝重。
他已然發現,這個附體戴大刀的判官,是自己碰到的最強大的敵人之一,稍有不慎便可能喪命於此。
張惟跑動了起來,沒有選擇後退,而是迅速前衝,拉近了兩人的距離。
“老夫若不是重傷,哪有你放肆的機會?不過就算是重傷,老夫仍有築基的修為,我倒要看看,你耗不耗得過我!”
一麵猖狂地大笑,戴大刀再度掐起法訣,沉悶喝道:
“黃泉引渡,山嶽如刀!”
張惟身前的地麵上,頓時浮現出了上百道極鋒利的刀片,完全將前路堵死的同時,又有上百刀片直接自張惟腳下突刺而出!
張惟一個打滾,險之又險地避開,身上的棉衫多了數道口子,血漬緩緩滲出。
“老夫身下,便是此處養屍的真穴所在!你以為我同你談論這多,是為了什?若是你一下地宮便直接動手,老夫還來不及準備,可現在……”
無數刀鋒自地麵突出,張惟不敢硬抗,隻能翻滾飛躍,躲避這些刀刃。
一時間,他被逼得毫無還手之力。
兩人這般僵持了許久,張惟已是氣喘籲籲,而石槨中的戴大刀,卻絲毫看不出疲態。
這正是因為,戴大刀占據了養屍地的穴場,陰氣聚集之下,法術消耗大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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