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是這樣……”

    謝蘊輕輕地歎了口氣。

    自己竟然什都沒看出來。

    “你還，不用太泄氣，現在笨一點也是正常的。”

    張惟安慰道。

    謝蘊眉梢一挑，不滿地道“你這是……什話？”

    “你都已經這般資卓絕了，若是還能算無遺策，那還讓不讓別人活了？”

    張惟立刻道。

    謝蘊看了看他，輕哼一聲，道“還算有點道理。”

    “咱們還是先離開簇吧，我先帶你去安全一點的地方，然後回頭再處理這個祠堂的厲鬼。”

    張惟著，便伸手扶起了謝蘊。

    “要不要我來幫忙？”她輕聲問道。

    張惟搖了搖頭，道“不用了，這個厲鬼已經被我重傷，現在祠堂也已被封禁，我自己來問題不大的。而且你又如此虛弱，咱們還是先走吧。”

    他美其名曰，害怕處理祠堂的時候，厲鬼會不顧一切地同歸於盡，所以要帶走謝蘊去其他地方。實際上，張惟是不想使用妖力的時候被謝蘊發現。

    謝蘊沒有多什，和張惟一同向著村外走去。在他們的身後，還有被拖行著的玄禮。

    等來到山下後，兩人尋到了一處不見什妖氣的地方，同時陰氣濃度也相對較低，然後簡單地布置了一點防護手段。

    “你心一點，我去去便回。”

    張惟對謝蘊完，便帶著玄禮，重新回到了村落。

    ……

    ……

    荒村仍舊是那個荒村。

    冬的夜晚，總是格外的漫長，直到此刻，邊還是一片漆黑，沒有絲毫破曉的跡象。

    張惟帶著玄禮，重新回到了祠堂前的石門處。

    “……害怕我突然暴起發難，所以要將我帶在你的身邊？”

    玄禮身上的封印依舊，但現在已經能夠開口話了。

    “她現在這般虛弱，我不得不擔心。”

    張惟麵色如常地道。

    “這種話，也就忽悠忽悠她這樣的姑娘有用。”玄禮不屑地搖了搖頭，“你想殺我何必還找這般多的借口？”

    張惟笑了笑，道“沒辦法，你也知道原因的。”

    玄禮沉默了片刻，道“我突然很期待，你以後會跟師府有怎樣的故事。師府竟然收了一個妖怪當徒弟……有趣！”

    “其實句實話，我和師府的關係真的不算好。”

    張惟認真地道。

    嚴格起來，他本就是麒麟宮的末代傳人，他是麒麟宮現任宮主一點也不錯，因為底下麒麟宮的人隻剩下他自己了。

    按照暮秋的法，麒麟宮在千年前和雲錦山乃是仇敵，所以於情於理，張惟的話很正確。

    “那可真是最好不過。”玄禮感慨道，“死在你手，也總好過死在師府那群道士手中，而且你以後和師府……這個結局，也算是不錯了。”

    張惟想了想，道“你並沒有墮入邪修，現在你的一身修為，都是師府最正統的傳常這些年過去了，師府就算當年做的一些事兒有愧於你，可對你的栽培也著實是不遺餘力的。你這般暗算同門，心真的沒有一點歉疚？”

    玄禮閉上了眼睛，過了很久才道“動手吧。”

    他沒有回答張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