惑心鬼能力詭異,又擅長隱匿,超難對付。 但也不是沒有弱點! 相比於【大首】,飄絮的另一個名號,要更為響亮,隻有極少人知道,兩者是同一人。 【白發魔女】羅莎,傳聞是個披頭散發的女惡鬼,每當深夜出現時,總有女童離奇失蹤。 她的恐怖,早傳遍鄰國。 其實羅莎並非鬼怪,而是她的另一麵! 她的魔靈,取名發鬼,曾執行一項任務時,頻繁動用過魔靈。 凶名傳遍數個國家,並非她所願! 惑心鬼本質上屬於召喚物,那就有弱點可循! 襲擊了愛心小院,想走,得問問班老頭答不答應! 麵對幻術造詣極高的飄絮,它的強項沒法充分發揮。 找到目標後,她隻用了短短半分鍾,就完成了任務。 惑心鬼特惜命,一番逼問下,該招的全招了出來:“早該想到的!當年的壞小子,如今走歪了路,這事老夫有責任!” “飄絮,替老夫傳個話,讓他們老實點!” 隻要班老頭坐鎮塔奇拉城,任何牛鬼神蛇,都不敢亂來。 芭多斯再蠢,也不會太犯渾。 放出惑心鬼,主要是想試探魔法行會、城主府的底線。 所幸還沒找上正主,就被人製伏,要不然,就不是警告這般簡單了! “聽你這說,老頭子很不喜歡本王去做客呀!” “這可難辦了!本王大老遠跑來,總不能什都不做,就回去吧?” 飄絮比皮耶羅大,也更早入行會,兩人沒什交集。 幼年時,她被班老頭所救,為報答恩情,這一待,就待了整整二十年,對行會是有歸屬感的。 倒是皮耶羅夠狂妄,繼承領地後,對行會的傳喚愛理不理,惹得行會高層非常不滿。 多年沒跟行會聯係過,突然不請自來,任誰看來,他必有啥圖謀。 如果沒鬧出這事,他的到來,定會受到多方熱情的接待! “我隻負責傳話,你有啥不滿的,跟我沒關係!東西已送到,記得別弄丟了!” 冒險者屬於高危職業,魔法使的死亡率,同樣高得離譜。 身體過於孱弱,暫且不提,修行魔法時,或是做實驗時,不慎出了岔子,進而把命搭了進去,常有的事! 前段時間,為探明噬魂怪的所有弱點,行會進行了諸多測試,出了些岔子,以致於有人不慎犧牲! 對於在編人員的檔案管理,冒險者公會向來管得嚴。 如果誰死了,那人的檔案,三天內就會注銷,免得死者遺失的憑證,被人加以利用。 飄絮給出的憑證,其原主人死於測試中,前兩天剛死,憑證還沒被注銷。 隻需將其激活,再用變形水,變成原主人的模樣,就可瞞天過海! 要想激活,需要用到原主人的鮮血。 手的一小瓶血液樣本,皮耶羅把玩了會,直接將其丟棄:“本王做事,向來不喜歡偷偷摸摸!” “有什事,本王都接著!芭多斯,那女人往哪個方向走了?” 幫人傳話,隻是順帶,飄絮真正要做的任務,非常重要。 事關塔奇拉城的安危,容不得她馬虎。 皮耶羅態度不明,意圖不明,貿然接觸,隻會徒添風險。 從一開始,她派出的,隻是具分身。 她的本體,遠在數十之外:“小姑娘,你的來意,我已知曉。” “隻是,好不容易找到個清靜點的地方,我暫時不想走,能否多等些時日?” 危險的深山老林,毒蟲遍地,哪怕是外圍,冒險者也沒敢貿然踏入。 而坐靠在樹下的灰袍男子,任由毒蟲撕咬,一點事都沒,就閉目禪坐著,好似一名苦修士! “聖者大人,您能來訪塔奇拉城,實乃我等的榮幸!我家先生有請,但也不差這一時,不知您此番前來,究竟所為何事?” 沒錯,賈羅要找的聖者,能為夏爾治好石膚病的醫生,正是眼前這名男子。 聖者·庫洛修,名號很響亮,絲毫不比班老頭差。 灰袍,鬥笠,醫藥箱,再配上剛毅的麵容,他流傳於世間的形象,便是如此。 他看上去很普通,唯有見過的人,並且還懂醫術的人,才能明白,他的不凡之處! 飄絮的感知能力不差,可愣是沒瞧出什來:難道他真的隻是個普通人? 庫洛修喜歡以昆蟲作伴,區區些毒蟲,奈何不了他。 這不,他才打開醫藥箱,附近的毒蟲,就全被收了進去。 “不為什,想來就來了!小姑娘,你一路趕來,肯定也累了,要不要喝口蜂蜜茶?” 眼下已是深夜,院子的其他人,都睡了,唯獨布魯絲毫沒睡意。 這並非他白天睡了太久,以致於晚上睡不著。 每當有睡意時,一股古怪的力量,就會侵入他的大腦,隨之看到的畫麵,讓他不敢有睡意! 怎會這樣? 怎大家都死了? 連月下朧也死了? 隻有我還活著? 布魯看到的畫麵,與賈羅曾看過的,有些關聯。 陰沉的天空下,塔奇拉城被魔物攻破,賈羅死守在城牆下時,其他人恰好沒在城內,而是在一處,非常陌生的地方。 當然,處境都差不多,都要麵對一大群魔物! 那是座莊園,紅蓮、夏爾死守在莊園外時,結果頭出了亂子,魔物破土襲來,修當場死於非命。 如此危急狀況,布魯肯定得要做些什,奈何攔住他的凶暴魔物,相當強悍,他被牽製住了。 等成功脫身時,其他人已死光,莊園徹底覆滅,隻留下他獨自在哭泣。 畫麵反複循環,每經曆一次,情緒就愈加低落。 正當他要承受不住時,一顆碩大的魔眼,持續燃燒火焰的火紅之眼,嚇得他一時間不知該咋辦。 魔語:【還在猶豫什?你本就不屬於這,那些人死了就了,何必為他們傷心?】 充滿滄桑的聲音,布魯記得它,哪怕時隔已久,也沒忘記。 任何一隻生靈,都並非憑空出現,哪怕是元素生命體,也有“父母”。 布魯比較特殊,從記事起,就獨自生活著。 年幼時,他還不敢到處亂走,不會有誰注意到的小山洞,就是他的家。 那個一待就是好幾年的家,對他來說,極具意義,給了他還算美好的童年。 每當無聊時,總會有個聲音響起,陪他聊天,給他解悶,使得他以為那道聲音的主人,就是他父親。 (在山脈中)遇到過的種種怪家夥,都有父母,我不可能沒有! 原來我也是有父親的! 可惜好景不長,它一脫離幼年期,神秘的聲音,就再也沒響起過,讓他誤以為父親死了。 如今再度響起,先前的失落,頓時全無:“布魯?布魯?” 以為魔眼是父親的本體,布魯便要衝去來個擁抱。 不料魔眼恰好消失,小糊塗撲了個空,沒急停住,撞飛了熟睡中的烏丸:“你找我有事?” “要是沒事的話,我就接著睡了..” 哪能沒事? 那可是我的父親,你快幫我找找..! 對了,那混蛋到底跑哪去了? 盡管賈羅最近忙了些,每晚都會回到院子睡覺。 每晚睡前的冥想,都抱著小家夥進行,突然人沒在,布魯多少有些疑惑! 都怪這混蛋! 為什他沒出現? 要是出現了,大家絕對不會死光光! 覺得未來紅蓮等人的死,全是賈羅的錯,布魯頓時來氣。 小手憤怒一擺,就把人給變了回來:啥情況? 我睡覺睡得好好的,怎..!我難道是被人綁架了? 白天累得不行,睡前必做的冥想,索性省了去,反正不差這會功夫。 回到行會分配的房間後,賈羅倒頭就睡。 被打醒時,他非常懵:“原來是布魯啊!我怎回到院子..!喂,你這是在發什火?” “停!停!有什話好好說!” 甭管賈羅變得有多強,布魯總能壓他一頭。 被打習慣了,倒還能吃得消。 不過這回,布魯竟要往死打,搞得他一頭霧水:誰惹他生氣了? 我嗎? 我沒做過什啊?那他幹嘛要瞪著我看? 剛被吵醒的烏丸,還沒睡著,要不然,真要被拍暈過去:“別衝動!有什事,好好說!” 布魯的心思,太難猜,想著最近疏忽了他,索性擺出一副認錯的姿態,他再憤怒,也總有消停的時候! 好在他沒太胡鬧,打痛快了後,直接睡在賈羅懷:“他到底是怎了?” “我隻是一顆蛋,別問我!” 上午要給人上課,必須得補足精神。 怎回到院子的,哪有功夫細想。 然而,當他要躺下時,布魯先前看到的魔眼,再度出現:“你哪位?” 院子的安全,交給外人不放心。 城主府安排的衛兵,隻是個幌子。 真正讓人放心的,是賈羅、麥肯娜聯手布置的防禦術式。 沒驚動術式,就闖進房間,頓時警惕性大作。 嗡! 房間的術式,迅速激活,賈羅一拽起咕嚕,就放出黑炎。 正要入睡的烏丸,也進入了臨戰狀態! 魔眼沒打算跟他扯嘴皮子,與其說盯著他,不如說是盯著布魯。 不好,這家夥想帶走布魯! 有我在,你休想帶走任何人! “烏丸,趕緊用出那招!” (TO BE CONTINUE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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