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唐新皇居高臨下掃了一眼靜悄悄的垣川道,皇甫宇軒派人送過來的兵防圖和兵力狀況說得明白,這是燕州最後一道防線。
隻要打下垣川城,餘下的六城就不堪一擊了。
這兵力不少,而且地形也很特殊,易守難攻。
之前打那些城池,多的用了三天,少的用了一天。這垣川城,高估一下,就用五天吧!
有兵防詳細信息,南夏將領不堪一擊,再過十天,整個燕州就能收到囊中。東唐版圖將越來越大,越來越大,直至把整個南夏,甚至北齊,一起並入。
東唐新皇意氣風發,他想起幾日前那個南夏年輕將領,說是南夏朝廷派出的精兵強將,倒也有幾分本事,但一個朝廷已經無用,憑一兩人之力,是無法力挽狂瀾的!
不是朝廷派來的嗎?五天之內,攻下垣川,他不會讓那人再有機會逃了,他會將他斬於旗下,以壯三軍之威!以震懾一番南夏那些負隅頑抗的蠢蛋。
新皇是宮變奪得的帝位,在朝中的聲望和形象都不怎樣。
這次禦駕親征,也有朝臣反對,但擁有兵防圖和輿圖的新皇,又怎肯把這個功勞讓給將領?這是他建功立業的好機會,也是他震懾朝臣的好機會。
他已經是皇帝,但還沒有得到所有朝臣的心,但如果有了這一場勝利,這一切便都有了。
雖然手中隻有燕州的兵防圖,但他手中有百萬兵。
新皇有條不紊地安排著兵力,十一城在手,士氣大振,那些兵將看著新皇的眼神,由原本的懷疑思量,到現在的無比的信任,他隻用了一個半月。
垣川城最多五萬人,就算有援兵,也不會太多。
皇甫宇軒在給他的信中說過了,南夏兵部兵力不足,遇緊急戰事,能調動的兵馬不足二十萬。各地駐軍良莠不齊,有精兵在外,但調動程序複雜,如果是一鼓作氣,便能打一個措手不及,屆時,南夏反應不過來,這勝利,就是直接收於囊中了。
新皇的計劃是,前期摧枯拉朽,一鼓作氣;中期兩軍對峙,各出奇謀;後期持續對峙,打得過就打,打不過就鞏固前麵的勝利果實。
他帶來的俱是精兵強將。
東唐和南夏不一樣。
東唐的皇帝和太子還是有幾分本事的,並不像南夏先皇那樣又多疑又昏瞶又愛折騰。
所以宮變後,他仍是有人可用,有兵馬可戰!
東唐新皇在到垣川城下的當天,也不急著進攻,先讓大軍休整,就地埋鍋造飯。
大軍壓境,兩地的斥候早就把消息傳遞過去了。
圍而不攻,並沒有讓垣川城的兵將們感覺到輕鬆,相反,更有一種山雨欲來風滿樓的沉沉壓力。安定侯世子易曄舒站在城樓上,望著遠遠的軍營。眼睛通紅,充滿血絲。
斬東唐新皇,立不世奇功,終究隻能做做夢了。
他現在唯一能做的,是守住垣川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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