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州郊外。
一片丘陵中,金陵江從中流過。
這。
也是軍武對峙的地方。
軍部十萬兒郎,扼守兩岸,中間金陵河中則是鐵索聯營。
而在兩岸之外,則是一層層的武社成員。
密密麻麻的,將各路給堵塞的滴水不漏。
隻不過,對於金陵江的兩頭,武社卻沒有做任何防備。
這倒不是武社有意放水,原因有二。
其一則是金陵江河水湍急,很難在江麵上把守。
其二則是,為防止軍部狗急跳牆,故意留了兩個出口方向。
然而,若當真以為武社要放水,那便是大錯特錯了。
一旦軍部要坐船撤離,就等於包了餃子,兩岸武社人馬居高兩下,分而破之,到時候軍部下場更慘。
軍部也正是明白這個道理,雖然一開始沒有過多防備,但始終把守兩岸,壓根不給武社包圓的機會,就是讓你首尾不能兼顧。
楚風到來的時候,兩岸已經密密麻麻布滿了帳篷,火藥味極濃,雙方距離約莫一千米。
成了一個真空地帶。
但誰都知道。
一旦雙方爆發開來,這個真空地帶,也是最為危險的。
楚風一行幾人,則是孤舟而來。
等到了軍武大營,他立甲板而站,負手朝兩方眺望,查看武社部署。
雖然楚風從未將這場大戰放在眼,但他也絕不會大意。
知己知彼,方能百戰百勝。
“老大,武社就這群烏合之眾,看著不怎樣啊,要不老子先去錘一頓?”
江霖上前,後楚風一步,目光也來來回回,巡視一番,嘴角不由翹起一抹不屑,嘿嘿大笑道。
與赤焰軍紀律嚴明的這邊對比,武社實在是不堪入目。
可能是認為這次勝券在握,武社之眾,三五個一堆,吃吃喝喝,就連一些站崗的,也是東倒西歪,站沒有站樣。
不知道的,還以為這是冬遊呢。
哪有半點要打仗的樣子。
然。
楚風聞言卻搖搖頭,淡然道。
“武社擅長的是單兵作戰,短時間能聚集這個效果,已經很難得了。”
“另外,眼下武社之眾,雖然看似雜亂無章,但軍營布置卻是極有講究,呈三角布陣,可以遙相呼應,很明顯,有高人指點,說不定眼前這一幕,隻是假象,故意引誘我們。”
對於武社,楚風從來沒小看。
這些年,武社發展迅速,不是沒有道理。
而蒼鷹搏兔,亦要全力以赴,更何況,這是幾十萬武社之眾。
江霖聞言眼睛一眯,順勢看去。
片刻後,他渾身一震,頓時開口罵罵咧咧。
“曹,差點被這群王八蛋給騙了,看來武社真不是個東西。”
楚風微微一笑,沒有開口。
他不信以江霖的眼光,沒有看出來這一點。
但如此說,隻怕是給杜靜舟敲警鍾。
不能因為他在,便輕敵。
果不其然,杜靜舟聞言臉色微微一變。
之前他是一直主張出其不意的進攻,要打武社一個措手不及。
畢竟雖然有楚風這根定海神針在,但雙方力量相差實在是太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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