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天不知道是怎回事,幾乎是所有人都喜歡摸一摸他的這頭頭發,嘉寶姐姐也是,赫連哥哥現在也是。
薑振乾現在正是叛逆的時候,平時最討厭的就是有人把自己看成小孩子來對待,不過赫連權和甄嘉寶這樣做的時候,薑振乾卻奇怪的並沒有感覺到不舒服。
仿佛自己天生就應該在他們兩個的手下蹭蹭腦袋,用短短硬硬的頭發茬蹭他們的手心。
可能這就是師父說的天命吧。
“你在和你父親較勁的時候,心覺得開心嗎?”
赫連權把手收回來,看了看自己重新變得空空蕩蕩的掌心,然後問。
薑振乾乖順的搖了搖頭,看起來就像是一隻毛茸茸的小動物,臉上充滿了委屈。
“可我要是不說的話,心更難受。”
赫連權笑了。
“你之前是不是沒有聽過我小時候的事,正好我也很少給人講我小時候的事,可能有些亂,你隨便聽著。”
赫連權順手就坐在了薑振乾的身邊,找了一個舒服的姿勢靠著,看了看天花板,回憶了一下自己應該從哪開口,然後這才用低沉的聲音緩慢的講述起來。
甄嘉寶手中拿著兩瓶果汁靠在門外,就那席地而坐,夏夜的地板並不讓人覺得有寒氣,她手中的冰鎮果汁外表上麵有冰冰涼涼的水珠,她在上麵擦了一擦。
就像是擦掉當年男孩子眼中的淚水。
“……事情基本上都是這樣子,其實說起來也沒有什,沒有多複雜,也沒有多……”
赫連權自己的情緒還平靜著呢,但是卻沒有想到聽到他童年經曆的薑振乾自己先繃不住了,忽地冒出了一個鼻涕泡。
赫連權目瞪口呆的看著薑振乾鼻尖掛著的鼻涕,剛才那個鼻涕泡幾乎就在他的麵前碎掉了,讓赫連權渾身都不舒服。
薑振乾急忙抽出紙來把自己的眼淚和鼻涕一把擦幹,平靜了一下情緒,繼續看著赫連權道“我不會再哭了,赫連哥哥你接著說。”
“我這還說什?要是你嘉寶姐姐一會兒回來看見你又哭了,非得以為是我把你給欺負了,今天晚上還不知道怎收拾我呢。”
赫連權任勞任怨的到一邊去,為薑振乾親手拿了塊毛巾,在水浸濕了又擰幹,拿回來塞到薑振乾手。
“拿著,省得一會兒讓我挨罰。”
赫連權的話讓薑振乾又哭又笑,多多少少衝淡了剛才的尷尬。
赫連權目睹了薑振乾的承受能力之低,也不打算繼續說那些往事了,而是話題一轉。
“你知道後來我是怎做的嗎?後來我就一直在做自己該做的事,我父親的能力是很不行的,於是我家的企業都直接跳過了他,傳到了我的手。”
赫連權歪頭看著薑振乾,這時候薑振乾已經是再一次目瞪口呆了。
“我說我怎之前就一直覺得赫連哥哥的身上有一股和他很像的地方呢。”
原來是因為他們都是一樣的精英,這就說得通了。
“嗤……所以你到底聽懂了沒有?如果你要是覺得生氣的話,或者覺得你在誰那並沒有得到足夠的重視,那就用你的能力和手段,讓他再也不能忽視你,而不是靠著自怨自艾自我折磨。”
赫連權的大手在薑振乾的後腦上囫圇了一把。
“自己一個人消化的情緒,不配讓別人來共情,你要先做到讓別人刮目相看,才有爭取的可能。”
薑振乾低頭想了半天,然後抬起頭來看著赫連權的眼睛,重重的點了點頭。
“我知道了赫連哥哥,不過我家可沒有什家族企業讓我跨代來繼承啊……現在可都在他的手了。”
薑振乾歪頭歪腦的糾結了半天,然後忽然又攥緊了拳頭站了起來。
他的聲音充滿了堅定。
“那我就不從他的手繼承了,我以後一定要做出自己的東西來,然後把他的公司給比下去!”
就連赫連權也忍不住抬手為薑振乾鼓起掌來,薑振乾臉頰紅撲撲的,轉過頭,看著赫連權,一副等待誇獎的樣子。
“看來你還沒有辜負我把小時候的故事講給你聽的苦心。”
赫連權一邊鼓掌一邊說。
“然後你想聽一下我是怎對付那個女人的嗎?”
赫連權放下了手,繼續詢問。
薑振乾乖乖的搖了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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