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立業也不知道為何,此刻被十方用眼睛一看,心竟然莫名有些發慌,趕忙對何叔說道:“老何,這事你最清楚,你就把看到的如實告訴先生。”
“是,老爺。”
何叔聽賀立業吩咐,額頭也微微冒汗,支支吾吾了半天,才說道:
“其實當時的情況和方才都說了。
那天是老爺回來的日子,小少爺早上去給夫人問早安,好等著一起去接老爺,哪知道一進門就看見夫人變成了這樣。
小少爺嚇得驚慌失措,慌忙找了老奴,老奴當時也嚇傻了,等回過神來,趕緊將夫人的房門緊鎖,對外說夫人病了,不能去接老爺了。”
“你說小少爺當時嚇得驚慌失措,因此第一反應就是去找你?”
十方扭頭望了望遠遠站著的賀毓龍,就見賀毓龍此刻低著頭,不停用手拉著自己的衣角,似乎心事重重的模樣。
“是的,因為老爺常年在外忙於生意,當時大少爺去泉州學藝未回,其他幾個少爺嘛也不太合適管理木坊,因此平日都是老奴幫著夫人打理,小少爺平時也是老奴照顧,因此就先去找的老奴。”
何叔在旁解釋道。
“你方才說除了員外,你和小少爺外,這件事木坊任何人都不知道?”
何叔聽十方這一問,略一猶豫,眼神也有些飄忽,但卻點了點頭。
“老奴在這幾十年了,自然知道事關重大,因此告訴小少爺對誰都不能說,隻想著等老爺回來,再做定奪。”
“何叔,我看你說的未必是實情吧?除了你和小少爺之外,應該還有人知道夫人被害的事情吧?”
何叔一聽,身子不由自主地一抖,方才他親眼見到就連賀立業都招架不住十方,早就是心驚肉跳,此刻聽十方問的古怪,頭上也冒出汗珠,不由自主地扭頭望向賀立業。
賀立業聽十方這一問,臉色也微微一變,輕輕給何叔使了一個眼色。
黛靡卻不明白十方如何確定還有別人知道賀夫人被害的情況,便問道:
“你方才不是說他們最緊要的就是這木坊的招牌,何叔打理木坊多年,自然明白事關重大,豈會告訴他人,你如何這肯定還有別人知道的呢?”
“姐姐,你隻是把注意力全放在賀夫人的屍體上了,因此這才一葉障目,不然憑姐姐的聰慧,又豈能不明白。
我或許可以說,除了他們三個,肯定還有人知道這件事,而且不是聽任何人說的,而是此人親眼目睹,甚至可能此人才是第一個發現屍體的人。”
何叔一聽,不由得雙腿發抖,好懸跪倒地上。
黛靡一聽十方說自己一葉障目,頓時有些不悅。
“我怎就一葉障目了,既然你說另有其人是第一個發現屍體的,那他是誰,如今賀員外已表明不再隱瞞,那為何不叫那人出來當麵詢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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