蹬蹬蹬……
黛靡在前麵疾步而走。
十方在後麵緊跟,“姐姐,你等等我啊。”
黛靡依舊沒有回頭。
“姐姐,不是我刻意要維護紅鸞姐姐,而是當時的情形你也看了,明顯是賀立業不想讓他大徒弟過於下不來台,這才把事情給冷處理的,再怎說,人家畢竟是一家人,咱們是外人啊。”
黛靡突然停下腳步,十方好懸沒一頭撞上去,也趕忙停了下來。
黛靡轉過身來,滿麵怒氣。
“方才我被韓毓顏羞辱,多謝你為我出言化解,這一點我感激不盡,但我請你幫我,並不是讓你幫我解這些毫無意義的圍,而是讓你幫我查出真凶,但你卻好,明明真凶就在眼前,而你卻視而不見,反而替她出頭解圍,難道你就這怕嗎?”
“怕?怕什?我有什怕的?”十方反而被黛靡給問的糊塗了。
“你難道不怕嗎?不怕蔣毓技因為紅鸞的事情報複,不怕得罪賀立業而最終拿不到你那一萬貫,甚至一個神智不清的好壞先生,都把你嚇得六神無主,還說你不怕嗎?”
“我……”十方聽黛靡這般指責,也是啞口無言。
“昨日你見微知著,僅憑數句就能看穿賀立業殺人滅口,當時的你毫無畏懼,讓我欽佩不已,這才懇求你幫我查清此案,但今日你除了不停壞事之外,還哪有昨日那洞悉真相的一絲影子?你這是幫我嗎?你這分明是幫那真凶!”
“我幫了真凶?姐姐,現在可並沒有確鑿的證據證明紅鸞就是真凶啊?”
“證據,那我告訴你,那個紅鸞她根本就不是人,方才我抓住她的手,發覺她根本沒有任何脈搏跳動的跡象,她一定非妖即怪,這還不是證據嗎?”
“什?紅鸞姑娘不是活人?”十方也震驚不已。
“賀立業為了他木坊的聲譽和師徒之間的情分,如此草草處理,也是情理之中,但是你明明是個夜提刑,卻也幫忙維護妖怪,我真是看錯你了。”
“不是,姐姐,我當時真的不知道紅鸞是妖怪,我想的就是她來孝滄之前,賀夫人已經死了,那她肯定不是真凶,又怕姐姐一再堅持,把情況再弄錯了,才……但我真不知道紅鸞是個妖怪啊!”
“就算你當時不知道,但你也說的清楚,就是因為怕把事情搞僵了才這做的,你如果這的前怕狼後怕虎,還如何查明真凶,既然你什都怕,還當什降妖除怪的夜提刑呢,倒不如及早離去,省的到時候就算怪物沒把你如之何,你自己就先被嚇死了。”
黛靡越說越氣,最後是一跺腳,再不理會十方,轉身離去。
十方一個人傻呆呆站在當場,“姐姐,我……”
這一句聲如蚊蚋,黛靡早已走遠,根本不可能聽到。
“我昨天還隻是個普通的小和尚,隻是被迫當了夜提刑,又不是我自願的,哪能一天之間,就跟姓張的那樣毫無畏懼?”十方一臉的酸苦,像是在跟黛靡解釋,又像是自我安慰一般。
看著黛靡的身影消失在黑暗之中,十方也是垂頭喪氣,心情低落至極,茫然若失的回到了自己的屋中。
進了門,諏取趕忙飛過來,一臉焦急的問道:“怎樣,抓住那個笑麵傀儡沒有?”
十方就覺得渾身無力,一聲不吭,到了床邊,仰頭倒在床上,雙目呆滯,望著天花板隻是發呆。
諏取一看十方無精打采的樣子,就知道肯定事情不妙,落在十方旁邊,出言勸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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