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方這時也沒了主意,一看黛靡轉身下樓,自己也急忙跟在後麵。
“姐姐,等等我。”十方上樓下樓,跑的是氣喘籲籲,但黛靡卻是一臉焦急之色,毫不停留,直奔木鄉樓南麵而來。
方才賀立業下令,將楊毓成關進押房,因此黛靡並沒有去往西院楊毓成的住處,而是直奔位於木鄉樓南麵,馬棚旁邊的一座大瓦房而來。
這瓦房就是賀家的押房,隻有一個大門,並無任何窗戶,麵隔成幾個單獨的小間,分別又上有堅固的鐵門,倒有些像衙門的牢房。
但押房主要是關押平日犯了家規的家丁而設,衛生條件和基本用具都比衙門的牢房要好的多,就是起到一個懲戒的作用,如果真有什人犯下大罪,直接送交官府去了,因而平日用的並不多,也沒有特意設置人來看守。
黛靡如風一般就到瓦房大門近前,一看大門上的大鎖掉落一旁,大門虛掩,心知不妙,急匆匆就衝了進去。
十方倒是也知道押房的位置,雖然被黛靡甩了好大一截,但是他也知道黛靡往南是去往押房,因而一邊喘氣一邊也往這邊跑來。
等他剛到門口,突然就覺得渾身一冷,不過他急於跟上黛靡,也沒多在意,抬腳就進了瓦房。
剛進來,就見黛靡站在右手第二間小屋的鐵門前,雙手緊握已經附焰的短刀,用力一腳踢開鐵門,同時大喊一聲,“住手。”
十方趕緊上前,等他抬頭往小屋一看,頓時就驚呆了。
就見楊毓成已經躺在血泊之中,而在他旁邊,還站著一人,正是紅鸞。
紅鸞此刻依舊一身紅衣,隻不過手中卻緊握著尺刀毫厘,而毫厘那如同剪刀一般的兩隻刀刃,赫然插在楊毓成的雙目之中。
十方還沒反應過來,黛靡一個箭步上前,手中短刀直奔紅鸞刺來。
紅鸞也好似吃了一驚,一看黛靡一刀刺來,急忙手上用力,從楊毓成雙目中拔出尺刀毫厘,同時身子輕輕一轉,黛靡一刀刺空。
“原來昨日果真是你,看你現在還有何話說。”黛靡一刀走空,另一隻手毫不停留,又是一刀刺出。
紅鸞知道自己不是黛靡的對手,本想閃身直奔門口,但一看十方卻將門口堵的嚴實,而石室又狹窄逼仄,黛靡不停進攻,實在躲無可躲,自己已經被逼到死角,再無退路。
黛靡一看紅鸞再無退路,雙手舉刀,再次刺出,就聽十方突然大喊:“別下死手,要活的。”
十方在旁邊也看出來,紅鸞別說還手,就連招架也極為困難,根本不是黛靡的對手,也怕黛靡一時不慎,真一刀殺了紅鸞,那一切都問不清楚了,因而出言提醒。
黛靡知道十方的意思,雙刀並沒有刺向紅鸞的要害,而是奔著紅鸞的雙臂刺來,就打算到跟前手腕一翻,用蜂魅的刀背,打落紅鸞手中的毫厘,同時右手將紅鸞擒住。
也就在黛靡剛一變招的時候,就見紅鸞身子突然一縮,一身紅衣落地,瞬間化作一隻滿身紅羽的小鳥,模樣和昨日夢中所見的伯奇鳥一般無二,雙翅急扇,雙抓緊抓尺刀毫厘,身子如箭一般,就從石室頭頂那碗口大小的通風口飛了出去。
這一下完全出乎黛靡和十方的意料之外,等黛靡反應過來,紅鳥早已飛出押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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