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十方的陳述，賀毓龍麵露急色，隻是被黛靡用刀指住脖頸，不敢輕舉妄動，但卻說道：

    “十方哥哥，我真沒有說謊，我是害怕笑麵傀儡，但我更想抓住真凶，所以才跟在他的後麵，否則，我幹嘛要去三師姐的繡樓呢？”

    十方冷笑一聲，“你去韓毓顏繡樓的目的，難道還用問嗎？你的目的不就是要殺死韓毓顏才偷偷潛入她的繡樓的嗎？”

    “十方哥哥，你真的冤枉我了，如果我真是笑麵傀儡，當時三師姐要殺你，我又何必舍命救你呢？”

    賀毓龍委屈的都要哭出來了。

    他這一說，在場的眾人也都紛紛點頭，就連黛靡也有些遲疑，扭頭望向十方，眼中也是詢問之意。

    “你的確救了我的性命，這一點我並不否認，但你當時真的是想救我嗎，我看未必，你當時之所以這做，而是因為有迫不得已的理由。”

    “迫不得已的理由？”賀立業在旁邊問道。

    十方見眾人都疑惑地望著自己，卻是不慌不忙說道：“賀員外，你也很清楚，韓毓顏是在我們離開到黛靡姐姐再次進入繡樓大約一個時辰左右的時間被殺的，也就是說，笑麵傀儡絕不可能在這短短的時間，做出一個血傀儡的，對吧？”

    賀立業點點頭，“的確不可能在這短的時間做出血傀儡的，必定是笑麵傀儡事先已經準備好了。”

    “不錯，所以賀毓龍當時去往韓毓顏的繡樓時，必定帶著一個缺少了左臂的木傀儡，在他看來，殺死韓毓顏必定是十拿九穩，哪知道這時卻出了意外。”

    “意外？”

    “是的，我想，這意外就是當他剛潛入韓毓顏繡樓的時候，蔣毓技和楊毓成雙雙到來，才使得他一著急，背著笑麵傀儡躲進了桌子下麵。”

    “什，他當時就躲進桌子下麵了？”黛靡也微微一愣。

    “我想那是他唯一進入韓毓顏房間的時機了，否則，黛靡姐姐一直悄悄跟蹤蔣楊二人，如果他是之後來的，怎可能連姐姐也毫無察覺，更是神不知鬼不覺地鑽進桌子下麵呢？”

    “我的確是那時候鑽進桌子下麵的，但並不是你說的那樣，而是我跟著笑麵傀儡進了三師姐的房間，但是他突然消失了，我本想去告訴三師姐讓她小心，但這時大師兄他們進來，手都帶著刀，我一害怕，才躲進了桌子下麵，根本沒有什木傀儡。”

    賀毓龍兀自辯解道。

    “而且，他們一進來，就跟三師姐商量如何要加害你，我這才沒吭聲，就想著到時候無論如何也要提醒你一下，哪知道好心還被你當成驢肝肺。”

    十方搖搖頭，“好心當成驢肝肺？我看也未必吧，否則我到了韓毓顏哪時間也不短，又數次坐在桌前，如果你想提醒我，有的是機會，為什你一直沒吭聲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