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毓龍手握筆刀玲瓏,猛刺自己胸中的刻刀寒蟬。
所有人都呆呆地望著他,不知道他要幹什。
隨著一聲刺耳的金屬嘶鳴之聲,金光閃閃的寒蟬光華逐漸暗淡,而筆刀玲瓏卻開始綻放出奪目的銀色光彩。
直到寒蟬光華褪盡,變成了一隻普通的刻刀,賀毓龍身上的金色也消失無蹤。
他似乎變得極為虛弱,雙手顫抖著捧起變得銀光閃閃的筆刀,放進血傀儡胸中的縫隙之中,和另一把金色的寒蟬交錯而置。
十方扶著黛靡,心中納悶,不禁向諏取問道:“他到底要幹什?”
諏取也一臉茫然,黛靡卻吃力地說道:“他似乎褪去了金妖的魂形。”
諏取點點頭,“憑他方才所爆發出來的妖力,幾乎都能夠和老頭兒抗衡了,為何他要褪去魂形呢?”
聽了二人所說,十方腦中靈光一閃,突然叫道:“他難道是想複活葉小姐不成?”
“複活葉小姐,怎可能?”諏取和黛靡同時一愣。
“不,他一定是想這做。”十方額頭冒出了冷汗,“我之前一直想不通,他為什一定要殺人後腐鏽掉各種用器,想來是窮奇告訴他,這做可以複活葉小姐,所以他才堅定不移地讓窮奇把他變成了妖怪。”
諏取聽十方這一說,愣了片刻,臉色大變:“難道說,窮奇已經修成了付喪之術?”
十方和黛靡見諏取神情大變,同時問道:“付喪之術?”十方還接了句,“難道真的能讓葉小姐複活嗎?”
諏取急忙說道:“死人怎可能複活,現在也沒工夫跟你解釋什是付喪之術,快,我們要阻止他,否則一個無比強大的金妖就要誕生了。”
說著,諏取飛在半空,一頭直奔血傀儡撞去,同時大喊:“馮興家,你被窮奇騙了,這世上根本沒有死而複生的法術,窮奇是要利用你替他造出強大的金妖,快把筆刀玲瓏拿出來。”
賀毓龍卻充耳不聞一般,雙目含情脈脈,眼望著血傀儡。
這時血傀儡胸腔中的寒蟬和玲瓏各自閃爍光芒,交相輝映,相互抖動,似乎產生了共振一般,相繼射出萬道金光銀光,刺人雙目。
無數的金光銀光繞著血傀儡盤旋飛揚,如天女散花一般,隨著流光飛彩閃爍,道道光芒逐漸化作如同蛇鱗一般的鱗片,金銀交錯。
諏取這時到了近前,他本想一頭撞倒血傀儡,但卻一頭卻撞在這無數閃光的鱗片之上。
隨著諏取啊的一聲慘叫,整個頭斜著直飛了出去,直到撞倒幾丈外的牆壁之上,又發出砰地一聲,才落到了地上。
十方剛想過去查看諏取,但眼前的一幕,卻讓他是動彈不得。
他眼睜睜看著,血傀儡竟然自己動了。
在無數金銀鱗片的環繞之中,血傀儡慢慢伸開雙臂,那些鱗片,如萬蜂歸巢一般,全落到血傀儡身上早已幹枯發紅的皮膚之上。
起初,這些鱗片都直立在血傀儡肌膚之上,之後如同波浪一般,從指尖一直到身體,將血傀儡緊緊包住,就連木頭的軀體也完全被鱗片覆蓋,筆刀玲瓏和刻刀寒蟬也被完全遮擋。
十方和黛靡雙目圓睜,看著眼前不可思議的一幕,十方驚道:“死人難道真的複活了嗎?”
隨著金銀鱗完全覆蓋了血傀儡全身之後,就如同溶解了一般,全滲入血傀儡的體內,金銀色的光芒也漸漸消退,血傀儡也開始生出人的形狀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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