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再興見十方竟然把褲腰帶給解了下來,說這就是他的兵器,不由得是勃然大怒,心說這小子可欺人太甚,竟如此羞辱於我,我哪能與你善罷甘休!
十方一看梁再興氣的眼都紅了,這才知道是自己無意間冒犯了,慌忙解釋道:“二哥,你可千萬別誤會,我並無小瞧二哥之意,因為這根可不是一般的兵刃,更不是我束腰的腰帶。”
說著,十方衝丹杏招招手,“杏兒,借你背後寶劍一用。”
丹杏不知十方何意,但聽他說,便從背後抽出青鋒劍,遞給十方。
就見十方左手持劍,右手一抖,軟竹竿就緊緊纏在了青鋒劍上。
方才丹杏抽劍,閃出道道銀光,丘山眾人都是行家,就知道丹杏這把寶劍劍鋒銳利無比,必定不是凡品,見十方將那根翠綠色的褲腰帶纏到劍刃之上,都以為瞬間就會被青鋒劍劃斷。
哪知道十方左手一抽,就把青鋒劍抽了出來,而後一抖軟竹竿,是毫發無傷。
眾人這才無不驚歎,原來十方並沒有說謊,這褲腰帶,還真是一件寶物。
梁再興一看軟竹竿連青鋒劍都不能傷,這才一抱拳,說道:“瓦王,是我孤陋寡聞,不識瓦王寶貝,錯怪了瓦王。”
十方笑著說道:“不打緊,隻要二哥明白,小弟並沒有瞧不起二哥就行。”
這時,就見有四人抬著梁再興的那杆大鐵槳上了台,梁再興單手取過鐵槳,往地上一磕,發出咚的一聲,可見這鐵槳分量絕對輕不了。
十方拿眼也仔細看了看鐵槳,就見這隻鐵槳整個是精鋼打造,長一丈二尺,槳杆八尺,猶如槍杆,槳頭四尺長,一尺寬,兩邊開刃,鋒利如刀,最前頭,還有一隻三寸長的槍尖。
雖然外形是鐵槳,但既能刺紮如槍,也能砍劈如刀,甚至還能橫拍如錘,是一件既能在陸地交戰,又能在水上打鬥的奇怪兵器。
十方雖然並不懂這百家兵器之長,但也清楚,槍以靈動為先,刀以開合為主,錘以力猛為優,本身相互間根本無法兼容,而這鐵槳融三種兵刃為一體,而能用得了這種兵器的,自然說明梁再興必定精通各種兵器,而且還能融會貫通,兼容並濟。
本來十方聽梁再興的兵器是一隻鐵槳,還以為是一件鈍器重兵刃,以拍砸為主,當初在四螂蠱,因為有黑油郎的螂油,十方並不怕這等力猛沉重的鈍兵器,就算站著不動,被拍上一兩下,也並無大礙,總不可能比白將軍的拳頭還厲害吧?
但此刻一看梁再興的鐵槳還有三處銳器,十方可不敢再大意了,畢竟,當初自己因為實在吃不了那紅斑蟻,故而就無法抵抗銳器攻擊,單從這兵刃來看,梁再興必定是個武學大家,因而十方也暗中提起了注意。
二人同時道了聲請,梁再興雙手持槳,奔著十方是分心便刺,速度快捷無比。
十方往旁邊一閃,梁再興雙手一翻,槳頭一側的刀鋒,又奔著十方砍了過去。
十方急忙來了個縮頸藏頭,刀鋒走空,梁再興不等十方反應,虎口一壓,鐵槳奔著十方的頭頂就拍了下去。
十方再看躲不了了,雙手抓住軟竹竿,雙臂一橫,發出一聲脆響,就用軟竹竿架住了鐵槳。
梁再興雙臂用力下壓,十方陡然覺得雙臂加重,也急忙用力相抗,二人僵持了片刻,就見十方雙臂用力向上一送,彈開鐵槳,二人同時後退幾步,不分上下。
就這三招,不過瞬息之間,台下眾人都看傻了。
“乖乖,梁大瓦子這速度,這力量,哪是一般人能接的住的,我眼皮都沒眨,結果還是沒看清楚。”
“可不是嘛,這也就是咱們瓦王,要換個別人,不是被刺死也早被砍死了。”
但台上眾人心都清楚,這隻不過是二人的相互試探,根本就沒動真格的,下來才是真正的較量。
就見這次是十方強攻,手中軟竹竿如靈蛇出洞一般,既無招式可言,也無章法可說,但每一招都能從讓人想象不到的角度攻擊梁再興,梁再興也是隻守不攻,轉瞬間,二人又是四五個照麵,分立兩邊。
“二哥,好功夫!”
“瓦王,好身手!”
二人商業互吹了一波,而後才各有攻守,打在了一處。
雖然丹杏早聽十方說過曾在四螂蠱學藝,但還真沒見過十方動過真格的,不管是在半山知客舍,還是之前和方萬秋交手,不過都是幾招而已,這次可算見到十方的真本領了,丹杏是越看越驚奇,越看心越開心。
“哎呀,雖然他一招一式都毫無章法可循,但卻深諳武學之道,無論是力量的運用,還是速度的快慢,還是靈巧多變的把握,已然可以躋身當世一流高手之列了,和當日雨後村簡直是判若兩人,這短的時間,他恐怕都已經超過我和淩峰師弟了,可見那個胡瞎子絕非等閑之輩,甚至可能都不在我爹爹之下,如此說來,根本就無需我和淩峰師弟去雨後村,他一個人必定就能除掉鬼母妖蛛,那他卻為何隱姓埋名,他到底是什人呢?”
本來丹杏見了梁再興的兵器,還有幾分擔心十方是否能應付得了,但此刻已經是毫無擔憂。
丹杏一邊看一邊想,這邊十方和梁再興已經打了一百多個回合,依舊不分勝負。
其餘六大瓦子也都屏氣凝神,關注著戰局。
雖然場麵上不分勝負,二人鬥的是難解難分,但眾人也都看出來了,梁再興臉上已經冒了汗了,畢竟他的鐵槳沉重,一百多回合,已然耗力巨大,但十方卻還是如剛開始一般,不停地在梁再興身邊遊走,頻頻進攻,無論速度還是力量,皆沒有絲毫遲緩和減弱。
丘山心中暗道:“看來再有幾十個回合,梁再興就要落敗,如此一來,大局已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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