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還餘下7000萬左右的現金,蘇越想著用這幾千萬再購置一些固定資產,也好在魔都,給自己留個落腳的地方。
畢竟,這作為國內的金融之都,以後他恐怕光臨的時間,不會太少。
隻是,關於房產的選擇……
蘇越想著自己通常都是一個人來來往往,父母在長陵,是斷然不會離開的,以後妹妹和張雪,也都會落腳在燕京,他在這買了房子,恐怕也隻是作為一個偶爾落腳的地方,於是……像什獨棟別墅之類的豪宅,就完全沒有必要了。
“買一個位置稍微舒服點的高層或者平層就可以了吧!”
他暗自說道,然後左右環顧了一眼,就想找一家房產中介了解一下,這時候,褲兜的電話鈴響了。
“喂,哥哥,你在哪呢?”
接通了電話,妹妹清亮的聲音,從話筒傳了出來。
蘇越笑了笑,說道:“我就在大街上隨便逛逛,怎啦,小月?”
“我想買一個挎包,哥哥,你過來幫我參考一下嘛。”蘇小月說道,“我和雪姐姐都覺得很好看,就是價格很貴。”
蘇越‘哦’了一聲,說道:“我給你的那張卡,有300多萬,你和小雪買點小東小西,還是沒問題的,你覺得好看就買下來,不用考慮那多,哥哥不是差那點錢的人,至於我參考之類的……隻要小月你選的,哥哥都喜歡。”
他其實主要是沒興趣跟著葉夢茹她們幾個人一起逛街。
畢竟女孩子逛的地方,喜歡的東西,也著實跟他沒什關係,他去了,除了無聊,還是無聊。
魔都,雖然妹妹和小雪都不熟悉。
但有葉夢茹這個葉家大小姐做向導和導遊,無論安全還是其它遊玩方麵,根本用不著他操心。
簡單交代了妹妹幾句,然後蘇越就掛了電話。
緊接著,他瞅了瞅周圍一家裝修風格尚能入眼的房產中介,就走了進去。
“你好,先生,請問你是租房、買房還是賣房?”
一個看上去二十六七歲的年輕女子,看見蘇越進門,急忙招呼他坐下,然後給他倒了一杯熱水,微笑地問道。
盡管麵前的客戶,年紀不大,也不像是很有錢的樣子。
但職業習慣和操守,她還是沒忘的。
“你是南華人吧?”蘇越看了眼麵前露出職業微笑,一身職業套裝的女子,“你的口音,跟我很像。”
那女子沒想到偶然間,走進來的客戶,居然是同鄉。
她溫和地道:“我是南華長陵人,不知弟弟是南華哪的?現在是在魔都讀大學嗎?”
她們門店周圍,有一所大學,有時候也有一些有錢人家的學生,住不慣學校宿舍,想要搬出來單獨租房。
這樣的學生,她曾經接待過,所以下意識地就把蘇越定義到了這個群體之中。
“長陵啊,真巧,我也是長陵人。”蘇越笑了笑。
聽見蘇越也是長陵人,那女子神色更見驚訝,說道:“是啊,真巧,沒想到遠在他鄉,也能遇見故人……哦,對了,弟弟租房的話,是想找便宜一些的房源,還是裝修稍微好一點的房源?我們這的房源很多,挨著學校近的就有好幾十套,你看……”
“我買房,不是租房。”蘇越沉聲道。
女子原本拿著房源記錄本的手,驟然停在半空,半天才反應過來:“弟弟想買哪的房子?”
“位置好一點的,夜景漂亮點的。”蘇越說道。
“那……價格恐怕不會便宜。”女子急切間,換了一套房源記錄本,然後將記錄本放在蘇越麵前,翻開一頁一頁介紹。
蘇越慢慢聽著,過了半天,也沒任何表示。
“小琳,你聽說了嗎,前兩天湯臣一品開盤,售價高達10萬塊錢一平,刷新了國內房價成交新高。”
“是啊,太誇張了,咱們拚死拚活好幾年,都買不起一平米呢。”
“人家湯臣集團開發那塊地的時候,定位就是建造國內第一豪宅的定位,這房子,是給那些大公司老板住的,不是我們這些人。”
“別說買了,就算送一套給你,你能交得起物管費嗎?”
“聽說我們公司穆總當時就想入手一套,不知道最後買了沒有,一套下來,最少都要2000多萬呢。”
“瘋了吧,穆總自己就是做房地產的,這樣的價格……難道在未來,還能有升值的空間?”
“誰知道呢,反正有錢人的想法,我們永遠不會懂。”
“麗姐,別說得那絕對,也許你守的哪一注彩票號碼,明天就中獎了呢?”
“哈哈……夢想想就可以了。”那位麗姐笑了一聲,繼續說道,“還是想一想,拉一個能買得起湯臣一品的客戶,來得現實一些。”
“哎,今天沒什客戶啊,外麵也熱得要死,這都8月份了,怎天還這熱?”
“你就是懶勁犯了,不願意出去尋找客戶而已,你看小芙多認真,無論外出還是在門店,無論遇上什樣的客戶,她都一絲不苟,從來不偷懶。”
“哎,小芙也是可憐。”
“是啊,每個月賺的錢,基本都寄給老家的父母了,聽說她父親得了一種什病來著,一直要持續不斷的治療,老花錢了。”
“一個人支撐一個家,是挺難的。”
“嗯,小芙從來都不跟我們一塊逛街,而且上次,我聽她跟她爸打電話,說的那些話,真是讓人……哎,不知道怎說了。”
“說了什啊?”有人細聲問。
“你們知道小芙還有一個弟弟,對吧?”
“嗯,聽她提起過,不過具體的她沒多說,我們也沒細問。”
“她弟弟以前是當兵的,好像還立過功來著,具體的我也不是特別清楚,但小芙每次說起來,都挺自豪的,應該是很厲害的人,隻是後來……不知道怎的,她弟弟突然殺了人,被判了刑,進了牢,前不久才放出來。”
“會不會跟小芙臉上的那一道傷痕有關?”
“不知道,其實……小芙要不是右頰耳畔那一道傷痕影響的話,還是長得很漂亮的,哎,可惜了。”
門店,眾人細碎的討論聲,全部進入了蘇越的耳內。
他靜靜地看著麵前神色不變,對於這些閑言碎語充耳不聞,依然在認真講解的女子,暗道:“當兵的殺人入獄……這轟動的事,如果發生在長陵的話,我應該有印象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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