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倫敦之後,蘇越休息了幾個小時,然後才來到倫敦分公司,視察工作情況。
“基金最近的建倉情況如何?”內部工作會議上,蘇越向戴娜·尤妮斯問道,“總體的多頭持倉,到達哪個地步了?”
戴娜·尤妮斯回道:“基金整體的多頭頭寸,已經逼近50%了,最近一周,我們抄底了不少布倫特原油期貨單子,同時增加了股市資源、有色類股票的持倉,增加了富時100指數期貨多單。”
說話間,戴娜·尤妮斯遞上了自己執掌的倫敦基金部,詳細持倉清單。
蘇越仔細翻看了一遍,沒發現特別的風險點,點了點頭,也就不再過多詢問,轉而將目光望向遠東銀行歐洲業務總經理陸厚德,問道:“陸總,遠東銀行在歐洲的業務開展,還順利嗎?”
陸厚德是以前遠東銀行信貸業務部總經理。
此刻聽見蘇越詢問,急忙站起來回答道:“挺順利的,最近一個季度,歐洲各係銀行,都被金融危機給捆住了手腳,無法安心的進行業務擴張,我們遠東銀行在歐洲的業務拓展,在最近一個季度,實現了很大的飛躍。”
“吸收合並原北岩銀行、雷曼兄弟、格利特尼爾銀行在歐洲的業務之後。”
“現如今,我們在歐洲的分行,已經遍布歐洲15國,發展到了120多家,傳統銀行業務和投資銀行業務,都在齊頭並進。”
“業務規模的急速擴大,是好事,但也要緊抓風險控製。”蘇越說道,“你以前是信貸部出來的,銀行內部風險控製這一塊,應該有很多心得。”
陸厚德急忙點頭道:“我知道,請董事長放心吧!”
“馬福軍,你呢?”蘇越簡單詢問陸厚德之後,目光便轉向了分公司總經理馬福軍,“市場部的建設如何了,根紮下去了嗎?”
馬福軍嘿嘿笑了兩聲,然後便將手的工作報告遞給蘇越。
蘇越翻開看了看,隻見在歐洲主要城市的分部機構設立,以及各類人情資源關係網,都清晰的標明在了工作報告中。
蘇越知道這些都是用錢砸出來的,但能在短短一年多時間。
將根紮到如此地步,馬福軍的能耐,還是令人欽佩的。
“現在我們‘添越資本’,在歐洲,已經算是一塊響亮的招牌了。”馬福軍高興地道,“論資產,論規模,單是我們倫敦分公司,就能擠進歐洲金融界前200強,除了工作報告上的這些,我們還抄底了很多固定資產,目前我們‘添越資本’倫敦分公司在倫敦、巴黎、柏林等主要核心城市,都有不少的商業房產和酒店。”
“房產和酒店之類的,不是投資的重心,不要花太多資金和經曆在上麵。”蘇越說道,“股權投資業務方麵呢,項目管理怎樣?ARM和CUPE超精密機床加工廠那邊,沒出現什大問題吧?”
“金融危機剛剛過去,經濟還處於低迷期,CUPE超精密加工廠的訂單,去年四季度和今年一季度,都不怎好。”馬福軍眉頭微皺,回答道,“但好在虧損並不太嚴重,它們市場占有率,依然在穩步提升,隻要我們稍微輸血,很快就能撐過去。”
“至於ARM……”
“通過我與基爾伯特的幾次談話,他們的業績應該很好,聽說是由他們進行芯片設計架構的最新款蘋果手機產品,在市場上賣的很好,致使他們公司的業績,在金融危機中,沒有遭受太大的打擊。”
“哦,對了……”
提到ARM公司,馬福軍驟然想起一事,急忙報告道:“董事長,昨天基爾伯特與我通話,表示ARM公司,想向集團借款,進行進一步的產業擴張。”
“進一步的產業擴張?”蘇越楞了楞,問道,“他想幹嘛?”
‘添越資本’集團收購ARM公司之後,在ARM與MRC合並之下,基爾伯特重返ARM,作為‘添越資本’集團的代言人,已經實現了ARM業務的全麵重組和公司控製。
“他的意思……是覺得未來半導體產業,在電子設備不斷更新換代之中,還具有更大的發展潛力,所以想向著產業鏈的中、下遊發展。”馬福軍說道,“目前ARM公司,雖然業績良好,但資金流量並不多,單靠他們自己,是無法完成大額並購和收購計劃的。”
“他看上哪家公司了?”蘇越繼續問道。
“荷蘭ASML公司。”馬福軍說道,“目前這家公司在荷蘭阿姆斯特丹交易所上市,估值區間在80億美元到100億美元區間。”
“ASML公司?”蘇越驚得差點跳了起來,“他野心可真不小。”
這家ASML公司,是全球主要的半導體設備製造廠商之一,主要產品是在半導體產業鏈中,有著‘芯片之母’稱號的,技術壁壘,非常之高的光刻機。
在中高端光刻機市場,ASML公司,占據了大約60%的市場份額。
更為恐怖的是在最高端市場,ASML公司,占據了超過80%的市場份額,基本上處於全球壟斷狀態。
在光刻機的領域,其它兩家主要設備製造廠商尼康和佳能,完全不是其對手。
09年,4G、移動互聯網、智能機時代,還沒有開啟,半導體行業,以及ASML公司,也都還沒有迎來他們的‘王者時代’。
但就算在PC時代和功能機時代,ASML公司,也是全球頂尖的科技公司之一。
更是荷蘭製造業,技術密集度數一數二的企業,其在半導體產業鏈中的地位,不亞於ARM和INTEL。
要想並購這樣的企業,並不是錢能解決的事情。
“我也覺得他野心不小。”馬福軍說道,“ARM的體量,也才不過100億美元左右,他居然想吞下同體量的ASML公司,簡直是異想天開嘛,董事長不必生氣,等會議結束之後,我便回絕他。”
蘇越想及ASML公司,在半導體產業鏈中的核心地位。
想及後世半導體產業技術之爭中,國內芯片製造企業,相求一台高端光刻機而不可得,被這家企業掐住脖子,無法實現技術趕超的種種局麵,不禁深吸了一口氣,說道:“讓基爾伯特明天來倫敦吧,順便讓他把初步的收購方案帶上。”
“100億美元……”
“這樣的資金,目前集團是不缺的,如果他真能成功並購ASML公司,那這錢……咱們花得也值得。”
“行!”馬福軍沉思片刻,點頭道,“開完會之後,我就立刻通知他。”
揭過ARM公司想要繼續擴張並購的事情,蘇越又詢問了一些分公司的人員招聘和管理問題,然後才散會。
第二天,3月26日,一大早,基爾伯特便來到了倫敦‘添越資本’分公司。
“董事長……”走進蘇越的臨時辦公室,依然大胡子滿臉的基爾伯特緊緊握住蘇越的手,“見到您太高興了。”
蘇越看了看他,隻見他身上的那股邋遢樣子,並沒有什改變。
“坐吧!”蘇越微笑地道,“你也不用拘束,我這次找你來,主要是想聽一聽你關於ARM並購ASML的想法。”
“哦,董事長,是這樣的……”
基爾伯特接過身後助理手的文件,然後在蘇越辦公桌旁的椅子上坐下,將文件遞給蘇越,說道:“受累於金融危機,目前的全球半導體市場,去年,以及今年一季度,整體的市場需求量和產值,是降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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