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聲對不起一出，南夫人的眼淚瞬間就掉落下來。

    “以前是我不好，讓你受委屈了。我也知道我這聲對不起遲了些，可是我希望你能再給我次機會。”

    “當初雖說你是母親選的，可也是我自己選的。母親可不是隻相中了你一個，是我在這些女人中選了你。”

    年輕時的南夫人也是個大美人，要不也不會生出南靖琛這樣俊美的兒子。

    “我承認，當初我的確懷疑過你是母親特意安插在我房的人，可是我也不是瞎子，一段時間觀察下來後，我就知道你是一心一意想跟我的。我也承認，成親後有段時間我的確還是想著薛英蓮。不過真的最多也就一兩個月的時間而已。”

    “後來我發現你好像對什都無所謂，我責罵你也好，體貼關心你也好，找其他的女人也好，你的反應都是淡淡的，好像對什都無所謂似的，全都照單全收。”

    “我們成親第二年以後，姨娘便一個接一個抬進府，不是我有多喜歡她們，其實更多的是我想氣氣你，讓你有危機感，讓你能多緊張我一些。可是，你還是沒什反應。”

    “然後，我便開始對你惡劣，對你各種責罵，希望以此激起你的一些反應，哪怕衝我發脾氣都好，你還是沒反應。你就像一潭清水，任我如何都無法激起一點點漣漪。”

    “我想，是不是該采取懷柔政策，但是那時候院子女人多了，七嘴八舌，我拉不下臉，責罰你也隻是一個想來看看你的理由，後來就漸漸習慣了和你的這種相處模式。”南中書越說聲音越小，連他自己也覺得自己很過分。

    南夫人將南中書推開，眼淚止不住的往下掉，南中書想上前給她擦擦，卻被南夫人躲開：“你現在說這些還有什意義呢？我當初同意嫁給你是因為我仰慕你，我也知道你是被迫娶我的，對我心有芥蒂，所以成婚後我處處小心，處處隱忍，就是希望有一天能打消你對我的顧慮，可是換來的卻是你的變本加厲。”

    “你說我對什都沒有反應，可是你又可曾知道這些年我夜半獨自一個人偷偷抹淚了多少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