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瀕臨死亡的那個夜晚是徹底過去了。
外麵陽光照樣炙烈,草原上野犛牛,野藏驢的身影成群緩慢移動,風景依舊宛如天堂。
而蒙古包內,他們二人相互對視。
溫弦向來嘴巴能說會道,讓他多次見識,可在此時,她卻什都不說了,就那側頭,望著他。
“……”
倆人彼此注視,十幾秒後,陸梟視線倏然移開,落在蒙古包內的地毯上,最後又落在那簡易的衣架掛著的吊瓶上,仿佛有些無處安放。
“現在感覺如何?”
他輕咳了聲問。
聲音雖然低沉,可卻似乎比以往溫和了些許。
溫弦唇瓣微動,聲音還是有些啞:“好多了。”
她視線還依然望著他,從他進來之後,就沒有移開過。
而眼下。
溫弦隻覺得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錯覺,他明明還是他,可她卻總覺得,他哪又好像變得哪不一樣了。
是哪……?
陸梟聽她嗓音沙啞,給她倒了一杯茶水,俯身,單膝半蹲下來微抬起她的後頸,去喂她喝水。
溫弦靠著他的強而有力的手臂,心底隻覺得格外的,踏實。
她低頭喝著水,突然呼吸有些不暢嗆了下,茶水也灑了些,陸梟連忙茶杯,幫她認真的擦拭著:“別著急,慢慢喝。”
溫弦:“……”
心底敏感的顫了下,這真的是……陸梟?
她隻覺得這在之前,他肯定會皺著眉,些許不耐的斥她是不是嘴巴漏了,可眼下,他竟然說出這樣的話?
一點都沒責怪她。
他擦著她濕了的領口,下頜,最後擦著她的嘴角,認真細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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