歌聲漸熄，坐在約翰雷肩上的木偶喊道：“約翰妮，去準備食物。”

    “知道啦。”小丫頭“哼哼”兩聲，不情願的走了出去。

    莉莉自覺的來到女孩中央坐定，與她們作著小遊戲。

    木偶看著這一幕，不由感慨道：“真是幸運，今年這屆遇到她們兩個好苗子，省去我很多工作。”

    你這是在使用童工，約翰雷腹誹著，作好奇狀問道：“莉莉也是天生女巫？”

    “不是，”木偶轉動著腦袋，“不過她繼承了一位前輩的遺產，潛力不比天生女巫的妮妮差。”

    約翰雷想起那道亮紅色的圍巾，目光閃爍了下：“是爾托夫人。”

    西梅女士顯然不想談論這件事，她轉移話題問道：“沼澤之王被那個狂信徒殺了？”

    “是的，已經被封印了。”約翰雷點頭，隻要發生的事情，女巫總會有辦法知曉，他也無意隱瞞，隻是自己這位教父真不受人待見。

    “沒想到終究是讓他成功了。”西梅女士嘀咕了句，同約翰雷談起了妮妮的生活習慣。

    約翰雷也鬆了口氣，看來這位西梅女士真的很喜愛妮妮，女巫學院有她在，妮妮會輕鬆不少。

    “妮妮很聰明，聰明孩子就喜歡偷懶，她愛吃甜食......”約翰雷仔細介紹著。

    有著藍色邊框的房門無聲打開，妮妮指揮著餐車走了進來，她拍著手笑道：“開飯啦。”

    聞著略顯熟悉的味道，約翰雷有些出神，木偶順勢從他肩上跳下，落在厚實的羊毛毯上，餐桌從角落跑出，上麵的燭火依次亮起，讓本就不暗的車廂更明亮了幾分。

    木偶幾步來到桌邊，輕巧的跳了上去，滿意的看著潔白的餐布舒展身體，精致的瓷碗站好隊列，玻璃杯中倒滿了蘋果汁，一道道菜品擺在桌上，白麵包邊是打開的黃油塊和梅子醬。

    “女孩們，來吃飯。”她又重複了一遍妮妮的話語，如禮儀老師般審視著她們的動作。

    約翰雷坐在妮妮身邊，看著一個個淑女模樣的孩子，不由得露出幾分古怪的笑意。

    誰能想到，在一個月前，她們有的是農夫的孩子，有的是鞋匠的女兒，經過知識的灌注，這些孩子同那幾名富裕人家的孩子，還有本就是女巫家庭出身的家夥，沒有多少不同。

    或許在一些小動作上，還能看出她們之前些許習慣，但隻要肯改變，總會在學院生活中，隨著漫長的時光消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