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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還是你，雷明翰。”

    莉莉絲輕聲唱道：“你還是曾經那個少年，沒有一絲絲改變。”

    “別唱了！”

    約翰雷努力控製著自己，還是忍耐不住低吼道：“你不要騙我了，我是在被森林同化，還是世界同化？”

    “唉。”

    莉莉絲長歎一聲，知道約翰雷不想談及自己的精神狀況，於是順著他的話反問道：“這有區別？”

    “有的。”

    約翰雷微微點頭：“我想確認，這個世界到底有沒有意識。”

    莉莉絲沉默了許久，才感慨道：“你的確成長了許多啊。”

    約翰雷嗤笑：“你給了我兩年的時間，來積累這個世界的知識，以我三級傾聽者的血脈，隻要認真去挖掘，這個世界在我麵前沒有什秘密。”

    “兩者都有。”

    約翰雷揉著額頭：“也就是說，所謂的滅世浩劫，就是萬物的主宰想要合道，世界意識做出的反擊？”

    “你猜到了部分真相。”莉莉絲低聲達道。

    “無非是被萬物主宰壓製的地上真神，也就是那些寶石之上，成為什柱啊，鑰啊，座啊之類的，想要跳出這個世界，高舉王座，將自己的道傳播想多遠宇宙，以達道永生的目的罷了。”

    約翰雷語氣略帶嘲諷，在莉莉絲與他造成的聯合‘場’中，他們通過意念交流，又因為莉莉絲是他心中魔鬼，在‘世界’的認知中，約翰雷隻是在獨立思考，這個狀態下兩人的交流，是絕對隱蔽的，誰也不能限製擁有獨立人格的智慧生命，進行思考。

    隻聽約翰雷繼續說道：“這就是大勢，這就是這個世界的真相，才幾百年時間，咱們的這位萬物主宰，就想要一麵壓製眾多神祇，一麵又想要更進一步，祂似乎太心急了些，想法太多了些，他的積累足夠祂邁出最後一步？”

    “祂不是已經走到最後一步了，為此放棄了大地，放棄了幾乎一切，祂付出的代價足夠了。”

    莉莉絲輕聲答道，或許因為約翰雷的失態，或許因為約翰雷的成長，也或許是因為好久沒有交流，她今天格外的好說話，幾乎是有問必答。

    約翰雷仰著頭，明明閉著眼睛，卻似乎看透了一切：“這個世界是畸形的，從造物主創造萬物，到如今接近第二次工業革命的科技發展，還沒有過去幾萬年吧？”

    他等了半晌，才繼續說道：“你不說話，就是默認了，之前我就奇怪，為什這個世界沒有石油，所謂的煤炭也是一種是似而非的東西，絕對不是通過時間產生的。”

    “還有那些到處亂跑的恐龍，我們都知道，地球從產生單細胞有機生命，到哺乳類生命占據世界，經曆了多少年？是誰在人為的加速時間，讓40多億年的演化曆史，縮短到了幾萬年，這個世界，就是個早產兒啊。”

    莉莉絲答道：“所以萬物的主宰才有機會，才這急迫，這個世界先天不足，本身的底蘊不夠。”

    約翰雷問道：“那你充當了怎樣的角色？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