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怔住,雖然杜若說的不錯,可是……
“兄長是如何懷疑到路柯的?”杜若問道。
“路柯要斬你那日,行為頗為古怪,我便已經開始留意,之後我收到一封書信,指明他與梁國之間的關係,後來在調查之下發現他設計了杜家。”
她笑了一聲,真的是關心則亂,與梁國的戰役前前後後打了三年之久,兄長從踏上赴梁的征途時,便入了棋局。
這場耗了三年時間的布局,兄長回京不過幾日,連朝中人物都未認全,竟然就這輕而易舉的將‘幕後凶手’揪了出來。
“那封書信我還留在兵部,說不定會查出什蛛絲馬跡!”
杜若點點頭並不搭話,此刻那封書信怕是已經人間蒸發了。
她抬起眼眸,身子也不自覺的站的越發筆直,“路柯的事我會處理。”她頓了頓,繼續道,“要報仇方法很多,死,太便宜凶手了。”
她眼中的寒芒一閃而過,轉身離去時,杜叫住她。
“阿若!你是不是知道些什?”
杜若沒有回頭,沒有說話。
“這些年……沒見你,你變化有些快……我的阿若長大了啊。”
強烈的心酸湧了上來,她深吸一口氣快步離開。
出了詔獄,燁帝便召見了她。
正逢早朝時分,眾大臣都在外等了快一個時辰。
正慌神之際,隻見全海帶著杜若走了出來。
他一臉訕笑,送走了杜若,這才正色道,“皇上口諭:前禮部司庫路柯,中飽私囊、貪汙受賄,數罪並罰!杜杜大人為朕鏟除奸臣,實為朕分憂,賜天子劍,無罪釋放!”
禮部尚書的臉當即白了一片,這路柯可是他禮部的人,他先後為路柯上過多道討伐杜的折子,都以為這杜這是難逃一罰,可眼下無罰還賞了?
這天子劍可先斬後奏,這說明什……
全海意味深長的看了他一眼,他頓時嚇的腿都軟了。
“皇上今日身體不適,都散了吧。”
禮部一些人趕緊上來攙著他,“怎會這樣,不是說路貴妃都吹了枕邊風嗎?”
“你沒瞧見那安順郡主在麵待了快一個時辰?”
“你是說她求了皇上?”
那人輕嗤一聲,看著不遠處的英勇侯,揚聲道,“這安順郡主可真是好本事,也不知用了些什法子能讓皇上力保他們杜家!”
“可不是,這杜家兄妹都不是省油的燈,這要是與杜家有了姻親,祖上三代都可平步青雲了!”
英勇侯氣的渾身發抖,這不就是在說他沾了杜家的光?
他恨不得上前與他們狠狠罵上幾句,但想到如今侯府的處境,理智還是讓他憋著氣回了府。
他喬家好歹是貴族之後,要不是燁帝登基後打壓了部分貴戚,他也犯不著想著和當時正得盛寵的禦史大夫杜項結親。
任憑他杜家如何晉升,哪怕杜項已追封親王,他自認為比起血統,他杜家不及喬家的萬分之一。
他越想越氣,火氣蹭蹭的往上冒,回到侯府一連打罵了幾個奴才才平息下來。
“侯爺,您這是怎了?”梁氏從外頭回來,剛進府就瞧見被打的半死的奴才,她擔憂的看著他,眉目中流露的柔情頓時讓英勇侯心都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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