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杜府回來後,她便一直安靜的坐在廳中。
算著時辰,外頭的流言怕是已傳遍了京都,那人也應該知道了吧。
又過了半個時辰,綠枝急匆匆的從外頭跑了進來。
她唇角微勾,來了。
“郡主,宮來人了。”
——
宮門重重,前頭之人領著她不斷穿梭。
婢女將她帶入一僻靜之處,正是當時被阿碧引入之地。
婢女退了下去,眼前突然多了一道身影。
那人披著黑色披風,一張臉蓋的嚴嚴實實。
“杜小姐,恭候多時了。”
“燁帝如今已對我起了殺心,來的比我想的要快,太後那……”
“你害怕了?”那人輕笑著打斷她。
杜若搖搖頭,“已死之人,談何恐懼。”
“那便是了,他二人如今隻缺那一張捅破的窗戶紙,你這把帶血的刃可別臨陣退縮才是。”
那人聲線微揚,聽不出各中情緒,“聽說你與安家那小子相處的不錯。”
“互相利用罷了。”
“哦?”那人低笑,顯然不信,“可那夜你二人那般親密,他眼中的柔情可不是假的,你抱著他的畫麵,縱是我看著也要動心了。”
杜若不悅,眼波微動隱隱迸出幾分警告,“縱使是做戲也做足了,我與他的事你少插手。”
那人笑而不語。
“雲因之事你查的如何?”
“所言非虛,可以一用。”
得到了肯定,杜若轉身離去,那人看著她離去的背影,微愣了一瞬,很快離開了那處。
杜若通過長廊轉回了宮道上,前頭全海找她急的團團轉。
“公公。”她輕聲道。
全海一怔,連走帶跑的湊過來,“我的小祖宗啊!你可要奴才好找!這皇上可等著呢!”
他奉旨接杜若入宮,誰料走的好好的,回頭一看這人沒了!
“阿若身子不適,想來是……小日子來了。”她低著頭小聲道,“這事也不好跟公公說,方才有一宮女路過,我便先找了她。”
“奇怪,我與她說了要告訴公公我稍後便來的啊,她沒說嗎?”
全海哪還顧得上什宮女,急道,“郡主快些吧,皇上可等不得。”
全海領著她入了青玄殿,隔著老遠她都能看見燁帝氣的不斷起伏的胸口。
他斥退了全海,將龍案上的奏折一股腦的甩了下去。
奏折帶起的風,擦著臉頰而過。
“安順,你當真是好大的膽子!”
“那日朕就不該相信你的話。”
“什賜天子劍,施予權勢,朕將重心放在他身上,如今你卻勾上了安家,怎,你想兩頭巴結,讓杜坐穩朝堂嗎!?”
燁帝一雙眼蹦出了火花,諷刺道,“可惜杜他忠心為主,寧願與你反目,也不願與安氏同流合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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