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張順一封書信送入到輝縣城內,鄧、左良玉等人進退兩難。
張順這一招乃是簡簡單單的陽謀,卻由不得他們不接招。陽謀和陰謀不同,陰謀其務在密,一旦為人所知,有了防備就不好使了。而陽謀卻講究個堂堂正正,讓你知道卻不得不脫了褲子挨板子。
特別是鄧前番被張順打的大敗的時候,路過懷慶府府城還被人閉門不納,如今自己還得眼巴巴的湊過去,賤不賤!
到了最後,實在沒有辦法了,左良玉隻好站起來對眾將說道:“實在不行,隻能下戰書了。打了敗仗,尚且情有可原,若是坐視懷慶府陷落,失了宗藩,你我都擔待不起!”
結果沒想到鄧聞言卻是一愣,心靈光一閃,連忙問道:“你剛才說什?”
“失陷宗藩,你我都擔待不起。”左良玉隻好重複了一遍。
“不是這句,不是這句,前麵那句!”鄧焦急的追問道。
“坐視懷慶府陷落?”左良玉疑惑的繼續敘述道。
“對啊,就是這句!”鄧一拍大腿道,“我卻是心生一計!”
“此話怎講?”眾將一聽,不由高興的問道。
“諸位都是老於兵事之人,可否聽聞這攻城之事,能夠頃刻而下的道理?”鄧笑著反問道。
“若是有了防備,哪怕幾百士卒,也能守上十天半月。”眾人聞言笑道,“對啊,正是如此。那懷慶府常有流寇出沒,多次遭遇攻城,都不曾破城,足見其防守嚴謹。如今賊人勢力雖盛,也不能旦夕而下。”
“可是,不怕一萬就怕萬一,若是我們坐視不理,一旦有變,我等罪無可恕啊!”湯九州連忙提醒道。
“坐視不理?為何要坐視不理?”鄧哈哈大笑道,“剛才我卻是失了分寸,其實此事易耳。我等隻需黏上去,敵進我隨,敵攻我守,距離其主力不過半日路程。量他也不敢不管不顧,直接攻城。”
“若是賊人膽敢攻城,我等隻需等他士卒懈怠,內外夾擊,一鼓作氣,破了這股賊軍。若是賊人不敢攻城,我們便耗著他們,直到他們糧草用盡,自會不戰自敗!”
眾將聞言紛紛大喜過望,連誇鄧是“諸葛再世,留候重生”,鄧也不臉紅,頗為自鳴得意。
原來這用兵之法,除了戰守之外,還有一種方法,可以稱為“貼上去”或者“黏上去”。這是實力不濟,或者不便於決戰的時候,所采用的一種辦法。
這種手法如同虎豹捕獵一般,時時刻刻緊盯著敵人,一旦敵人漏出破綻,便撲上去擊敗敵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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