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部世界,驛道之上
陳政並未急著一口氣趕到臨海城,而是在驛道上一步步的走著,體悟著天地自然。當然,陳政一步跨出便身在十之外,速度依然很快。幸虧路上行人見不到陳政的身影,不然怕不是要以為自己白日見鬼了。
陳政一步一步的走到了臨海城,一路體悟著,氣勢也在不斷累積。
臨海城中,一道身影飛出,落在了陳政的麵前。這是一名生的十分高大的男子,身上簡單的披著件衣服,打著赤腳。此人氣勢威猛,須發猶如鋼針一般。
被他的兩眼看著,陳政也感覺到了壓力,那是一種單純的,氣勢上帶來的壓力。
陳政行中明白,此人應該便是那天下第一武夫,姓王,名為先之。
陳政拱手說道“這位一定就是王前輩了。晚輩陳政,見過前輩。”
王先之打量了一下陳政,說道“你就是陳政?你是來挑戰我的嗎。”
陳政說道“不敢說挑戰,隻是聽聞前輩是天下第一武夫,故想來請前輩指點修為。”
王先之笑著說道“看你來的方向,難道是慶東來的。你不知道我的弟子是淳於化嗎?”
陳政也笑了,說道“晚輩確是慶東而來。不過前輩自稱武夫,晚輩舔著臉,也以武夫自居。武者之間切磋,又豈用考慮那些東西。”
王先之哈哈一笑,笑聲震天,說道“不錯,你很不錯。很好,我答應你的挑戰。”
“前輩,是切磋。”陳政趕忙說道,他可不想與這人死鬥。
王先之說道“你既然是葉家過來的,肯定被委托了砸我臨海閣招牌的任務。既然如此,便不是挑戰又如何。那兩老家夥打的倒是好算盤,請飛星之人來與我戰鬥,不過我又有何懼。跟我來。”
說完,王先之卻沒往城去,而是直接跨過了臨海城,來到了海麵之上。
陳政趕忙跟上,他還是第一次見到這個世界的大海。不過這海洋與前世倒也沒啥區別,還是藍的,還是一望無際,海浪翻湧。隻是這海要危險得多,水麵之下,不知隱藏多少魔獸。
王先之帶著陳政一直往深海極深處走,直到來到了一處,見不到絲毫陸地的小島之上。
“這不錯,卻好作為戰場。”王先之說道。
“那啥,前輩,打之前咱不聊兩句嗎。”陳政說道。
“聊什,打完再說。你也算一個不錯的對手,可別叫我失望。”王先之說道。
而後,王先之便不再說話了,氣勢張開,與陳政對麵而立,盯著他。
陳政不敢怠慢,屏氣凝神,將全身的氣勢提升到極點,也看著王先之。
兩人身形未動,但光氣勢的對抗都仿佛讓這的空間凝聚了,海底的魔獸紛紛逃走,海麵也靜止了下來。
突然,二人同時動了,向著對方相撞而去。二人仿佛沒有花胡哨的技巧,隻是激情對轟著,但卻又仿佛每一招都妙絕,稍有不慎便會被後續疾風驟雨的攻擊壓製。
深海中,天地能量仿佛徹底狂暴了,空間也被打的塌了下去,巨大的轟爆聲,傳到了天際,但卻沒有魔獸敢來觀看。
二人從天上,打到地上,打到海,天空被打的萬無雲,地上小島已經完全沉沒,大海也被打出一個深深的巨坑,海水被逼退,現出了海底。
二人一直打了一天一夜,隨著最後一聲轟爆,兩人各自分開,微微喘氣。
王先之一臉興奮,說道“很好,很好,哈哈哈。你是我遇到的最強對手,我要出全力了。”
陳政也不答話,點點頭,眼中戰意昂然。
在與王先之戰鬥之後,他感覺到自己體內的潛能在被完全開發,近期得到的各種奧義在被融合,邁入一個新的境界。
王先之見陳政已經準備好,大笑一聲,而後渾身能量暴動,氣勢再度大漲一截,仿若被能量包裹的戰神一般。這人卻不是煉體者,但其能量同樣純粹,雄渾,仿佛無所不包,被他硬生生練成了白色。
陳政也動了,也是白色的能量,溢出體表,仿若鎧甲,同時上麵星星點點,如同星辰分布。
二人再度動了,但卻仿佛消失在了天地中,隻有四處傳來的通天徹地的爆炸聲能夠顯示二人的存在。
深海處,空間仿佛終於承受不住二人的對戰,道道黑色裂縫出現,同時伴隨著黑色的閃電,將周圍的一切都摧毀。
能量全開的二人似乎不再打算鬥那久了,最後凝聚全部力量的一拳,轟爆在一起。這一擊卻沒傳來動靜,隻有衝擊波將海水強行排開,而後巨浪滔天,將二人身形全部蓋住,久久方才落下。
漸漸的,二人身形露出,卻都靜止不動,看不出勝負。
良久,王先之睜開雙眼,說道“我退了半步,是我輸了。天下第一武夫的招牌,是你的了。”
陳政也睜開了眼睛,說道“前輩沒輸。您心有顧忌,最後一拳沒到極限。”
王先之笑著說道“輸了便是輸了。不錯,與我對戰之際,你的氣勢被我捶打的越來越強,也越來越圓融,不愧是飛星之人。”
陳政苦笑著說道“值得嗎,就為了一個飛星。”
“他是我徒兒。”王先之說道,而後離開了此地。
最後一拳,陳政幾乎就要到極盡升華的地步,但王先之的一絲收斂,卻沒能讓陳政達成完美。
但陳政倒也不惱,今日與王先之一戰,他已經收益很大了。王先之不愧是天下第一武夫,給陳政造成了巨大的壓力,同時也促進了他的進步。陳政隻是可惜,第一武夫還是為了飛星之事,放棄了武夫的榮耀。
甩了甩頭,陳政也不去想這些了,準備回去臨海城,與王先之告別之後,再去見見發財和父母。
這時,陳政卻感到了一股不同尋常的氣息,仿佛是寶物。他仔細看了看,最終在一塊小島樹木的殘骸上,發現了寶物的蹤跡。
這卻又是一枚戒指,通體青色仿若木製,但卻散發金屬光澤,十分奇妙。陳政看了看自己左手上的四個顏色不一的戒指,想了想,還是滴血上去,而後將空間戒指取下,換上青色戒指。
陳政抬起左手,看了看,說道“這些戒指到底有什用啊。”
這時,臨海城方向傳來戰鬥的跡象,陳政趕忙向著那方而去。
過了一會兒,陳政到了之後,卻發現不是人在戰鬥。而是王先之,在與巨浪戰鬥。
滔天的巨浪,連綿不絕,遮天蔽日,向著臨海城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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