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德白自打認識晉寒鴛開始,就沒拿她當過女人看。
此時看著泣不成聲的晉寒鴛,反而莫名其妙的多出了一絲心酸。
“你別哭了,好歹你還有我這個小弟不是。等你複活了那個羲,大不了我再認他當幹爹,你永遠是我後媽。”
古德白的話並沒有讓晉寒鴛笑出來。但因為慶幸身邊還有這個朋友,她也是為自己感到開心的。
晉寒鴛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情緒。抹幹淨了淚痕,重新帶著尖銳的眼神。
“走吧,回去。”
“嗯。”
晉寒鴛轉頭勾住了古德白的脖子。
“今天這些話,我可是頭次說,修他不知道。”
“嗯。”
“我沒辦法留在這,留在修的身邊,但如果……”
古德白看著晉寒鴛等著下文。
“如果哪一日,到了不得不說的地步,請你轉告他。我,”
古德白咧嘴一笑,
“我怕是活不過他的,但是我答應你。”
“轉告他,我對他的喜歡,並不是他用遍體鱗傷才換來的。”
晉寒鴛說完,本來已經止住的眼淚,再一次奪眶而出,而古德白也愣在原地。
“你別走了!”
古德白一把揪住晉寒鴛,吼了一聲。
“我必須回到羲的身邊,我也必須回到異能界,異能界全部的族人,他們不能再因為我,作為奪權紛爭,戰爭的犧牲品。何況,羲他隻有我一個人。我不能因為我的原因,而拋棄他。我自知我脾氣向來來古怪,他是第一個願意靠近我,溫暖我的人……而修,還有你們……”
————
屋一點喜慶的氣氛都沒有,所有人臉上都帶著一股說不出的怪異表情。
艾樂呆呆的站在房間,鏡子前照了照自己現在的樣子,嬌小又瘦弱的身子,這幾天才稍稍恢複一些血色的麵龐,因為鼻子嘴巴都長的小巧,也顯得眼睛更大了些。
回過身望了望那冷冷躺在床上的喜袍嫁衣,神情沒落。
她伸手摸了摸黑底紅花兒鑲著繁雜金線的袖口,領口的盤扣上也嵌著稀碎的寶石。
“真好看啊,比我們暗黑界的婚服好看了許多。也不知道鳶兒姐姐,穿上會是怎樣一番模樣。”
艾樂自己對自己小聲地念叨著。
在幻化族,成婚前一晚兩個人就不能再見麵了,一直要到第二天所有禮節完成,兩人回了房,才能再次開口說話。
“鳶兒……我有話對你說。”
修終於打破了這份沉悶的安靜。
“出去說吧。”
晉寒鴛不願和修處在一室,一是為了避嫌。二是怕忍不住想起以前相擁而眠的場景落淚。
晉寒鴛踩著悠閑的步子,先一步出了門,不給休拒絕的機會。
修也隻好緊隨其後。
到了偏僻的一角。
“鳶兒,事情你都是知道了吧。”
“嗯。”
“我告訴那臭小子,等我親自和你說,他嘴快。”
“無妨。”
“鳶兒,我想問……”
“你是否愛過我,哪怕隻有一絲。”
“當然。”
晉寒鴛挑著眉毛,冷著墨綠色的墨子看著修。看不出一點的深情。
“當真?”
修顫抖著聲音,又問了一次。以為剛才那句是自己的幻覺。
“那是當然,我確實曾愛過你那幾瞬,也或許更多。”
修隻聽了幾個字,便紅了眼眶。
“既然如此,為何早不告訴我。”
“現在知道也不遲,反正也變成了故去的事。”
晉寒鴛咬著牙,狠著心看著修,然後輕勾起了一側的嘴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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