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開不了，她們真的隻能喝西北風了。

    “病情突然惡化的話，誰也說不準，不過，長的話，也就活幾年的。”醫生眼中，有些憐憫，“不過，你就是不做腎透析，也不能去工作了，而且，還要一直忍受病痛的折磨。”

    他知道，她之所以那問，不過就是打定主意不治了。

    放棄治療的原因可能有很多，他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因為對此，他無能為力，無可奈何。

    他隻是一個小小的醫生，這種情況，他也見得很多。

    畢竟，他們這就是一個小縣城，一個很小很小的小縣城，真的很窮。

    這個，他是知道的。

    窮到什地步呢？第一次來這兒的人，肯定會分不清城跟鄉下的。

    這兒比大城市的城鄉結合部，還要更像鄉下。

    “我的意見是，還是做吧，早早做了，還能更好地得到控製。”醫生圈。

    “要是做的話，可以活多久呢？”江夏媽媽又問。

    “二三十年吧。”醫生說，“我先去查房了，你們先商量一會兒。”

    “謝謝醫生了。”江夏媽媽生硬地說。

    “沒事兒。”醫生有些意外。

    他本以為，聽到這些之後，江夏媽媽還要說更難聽的話呢，他都做好心理準備了。

    醫生走了之後，他們四個人都在那兒，相顧無言。

    周卓是因為這不是他的家事，他沒有理由插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