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頭寫著禪讓書的盧恩,唇角起了一抹詭異的弧度,眼中帶笑卻無暖意,反而冰冷凜戾的讓人心悸。
真蠢啊,被人當成棋子,還沾沾自喜著。
丟掉手的筆,盧恩抬手拿手邊的印章,戳上火漆,在哈灼熱激動的目光中,朝著紙張,緩緩印下。
卻,一聲悶響,印章尖銳的棱角,砸在哈額頭上,當即有血淌出,原本形如傀儡木偶的盧恩,緩緩抬起了頭,一張布著滄桑皺褶的臉,一那間,盛氣逼人。
那雙眼,濁氣消散,微微斂著,利芒突現,寒光肆意。
如同一頭伺機而動的野獸,麵迸發出來的冰冷鋒利,讓原本已經洋洋得意自覺大權在握的哈,心髒一緊,不由提到了嗓子眼:
“父……父王?”
怎回事?
這個老不死的怎清醒了?
如果他清醒了,知道他這些日子的所作所為,那他肯定會廢了他的王儲之位!
驚出一身冷汗的哈,忙不迭的使勁催促多莉絲:
“怎回事,你快點唱歌啊,快點迷惑他啊!”
多莉絲也詫異盧恩的突然清醒,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隻能頂著盧恩人的陰鷙眼神,用更清亮的聲音,蠱惑盧恩,可……
盧恩陰鷙的眼神,逐漸變得嘲諷。
那個年輕藥師果然沒騙他,他的兒子真的想靠一條人魚篡奪王位。
想到這兒,盧恩麵上的寒氣越發濃鬱。
他攏共就三個兒子,瘋了一個,還有一個形同草包,唯一一個大兒子還算能看,卻犯下父篡位這等不可饒恕的罪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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