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讓你見笑了。”
姚千月幾次欲蠕動喉嚨說話,終究還是沒說出口來。
跪在堂前那口棺材前的烏俊賢,神情冷漠、陰森、可怖以及好似不再擁有人類豐沛的感情。
“他的所有情感正在被體內的寄生生物逐漸蠶食殆盡嗎?被寄生後,會喪失屬於人的情感,直至最終徹底變作寄生生物的軀殼。”姚千月有點兔死狐悲的意味,他作為旁觀者看得很清楚,聯想將來自己也會如同換了一個人,不免心中有些苦澀。
“走。”
烏家起了大火,那點晶瑩綠色葬身火海之中,不再生長了。
.......
天陰鎮最近很混亂,史無前例的混亂。
首先是鎮主莊嘯離奇失蹤,然後便是上千名規模越獄的死囚和守衛悉數冰冷的躺在死人獄的地麵上,死屍中甚至包括這一任的獄長嚴陽雲,緊接著小鎮子上的人仿佛也開始變得奇怪了...
有部分嗅覺靈敏的人,察覺到了異樣,連夜舉家遷移至別的國度去了。
隻不過,像那樣的人還是極少數部分。
絕大多數人仍舊處於茫然無知的狀態,不知即將爆發的恐怖浪潮。
關乎於這一點,林青很清楚。
按照他內心的真實想法,即使驅散眾人離開小鎮,便等同於讓蟄伏人體的神秘生物也逃走了。林青不能這做,這座小鎮也僅僅是鬼煞國萬域之地的其中一顆砂礫,並不重要。
對於他來說,鬼煞國君都十分重視的那種神秘生物,定然有很玄妙的特殊之處。林青必然會摸清那種生物的特性,搏一個錦繡前程。
林青在喝茶,他身處在一個宴會之上,有人組織了這場宴會並宴請了各界名望很大的人,齊聚於此。
憑他的身份,來這種檔次的宴會都是很賞臉的恩賜了,許多人阿諛奉承討好著這位來自鬼煞國的大人物,而林青僅是斥,不讓人擾亂思緒。
至始至終,林青都是醉翁之意不在酒,他追蹤著某一個人——此人是林青跟蹤記錄的第4位,然後來到宴會上,懷間藏匿一本小冊子,麵記載了近些日子調查的關於寄生生物以及宿主的異常行為舉止。
一直鎖定著的目標,動了。
那人端起一杯酒,來到附近的一桌貴客上輪番敬酒。
對於陌生之人的敬酒,這一桌的客人也不敢怠慢,也是捧起杯子回敬過去。
待輪到黎小士敬酒,越發看著這人麵熟:“這位朋友,你和我是不是有過幾麵之緣?我看你眼熟的很,似乎在哪見過,而且記憶挺深的,就是忽然記不起了。”
“黎公子好記性,家父曾與黎府乃是世交,二人曾攜手開創百年大業,可謂是賺的盆滿鍋滿啊!”那人穿著體麵,對黎小士很親近的模樣。
“哦?”黎小士自然知曉家族是如何致富的,他父親有很多同盟好友這事也是知道的,聽對方這說,自然很有好感,露出微笑道:“原來是父輩們的友誼,輪到他們的好兒子身上了。”
與黎小士同桌吃喝得貴公子們不由附和笑著,他們身邊有著諸多鶯鶯燕燕環繞,但最為絕色的則是黎小士帶來的少女,冷若冰霜,超凡脫俗,宛如仙子一樣嫻靜,拒外人於千之外。
“來,我再敬你一杯好酒。”黎小士拿起酒杯起身,又忽然忘記對方叫什了,問道:“對了,貴兄姓甚名?家父又是哪一人?”
“姓絕,家父早就在多年前去世了。”微微歎氣,那人聊到此處有些傷懷。
“姓絕?”黎公子心嘀咕著,他的父親好似沒有這個古怪姓氏的朋友吧?
“絕公子這名兒起的好啊,正所謂天無絕人之路,你家父既然仙去多年,也早已入土為安了。”拍了拍他的肩膀,黎小士寬慰道,心中卻誹謗不已:你早不說家死了人,看來又是個攀關係的窮鬼!
左丘嫻掩麵輕輕咳嗽著,暗地拉著旁邊侍女大豆子的手,悄然挪動了步子,後撤了幾分。
這一動作,黎小士有所察覺,但隻要不是逃跑,那便無所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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