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跪下的一瞬間,薑瑤和薑羽就避開了,她們可不想折壽。
馮先生抹了抹額頭的汗道:“薑先生息怒,並不是他們說的。昨夜,您回去叫人,走的時候拐過一棵樹就不見了,後麵的人一路追都沒追上。後來我找張濤問過,您幾乎一直都在,沒離開多久,所以在下鬥膽猜測……”
薑瑤暗道果然不能掉以輕心,一個不注意就是破綻。
薑羽歎了口氣道:“你們起來吧。”卻沒有糾正他們的猜測。
薑瑤的異能他們基本猜中,她的沒猜中也好,薑瑤說了,不管什時候都要留點底牌。
薑羽:“既然都說開了,我也不瞞你們,我們此行有我們自己的事情要做,並不方便帶著你們。我們能為你們做的已經做了,其他的,很抱歉。”
四人聞言一陣沉默,她們為林家村和青雲寨做得確實已經夠多了。
還是馮先生先開得口:“唉,也罷,是我們自私了,倒是讓你們為難。待休整後,我們就往通州去,在這祝薑先生、薑小姐此去一路平安,諸事順利。”說完抱拳一禮,謝她們所做的一切。
其餘三人,也紛紛表態。
薑羽微笑道:“借你們吉言。”
說完,衝他們點了點頭,走到一邊去休息。
薑瑤和薑羽背靠著河邊的一塊石頭,閉目養神。
薑羽表麵上閉眼休息,實際上不遠處眾人的交談她都聽得清清楚楚……
老村長和石延正他們,各自回去和眾人說明接下來不再與大師同行,而是啟程往南,去通州。
林有根:原來真的是去通州啊,不過為什大師不和他們一起?
有疑問的不止他一人,老村長才說完,就有人問了。
“大師為什不和我們一起走啊?”
老村長:“大師她們還有別的事,不去通州。”
另一個村民:“那我們也不去通州唄,跟著大師走,準沒錯。”
眾人皆附和。
老村長本就心焦,被這些人吵得直接發火:“別吵了!都說了大師有事要做,怎帶我們這多人?!帶著這多人,連城門都進不了,別添亂了!”
話音剛落就有一個女人著急尖利的聲音:“大師是不是嫌我們麻煩,不願意帶著我們?這怎可以,是大師把我們帶出來的,現在怎就不管我們了……”
老村長一聽氣得跳腳,尤其是看到不少人閉嘴不吭聲了,顯示也有幾分認同女人的話。
“大樹!管好你的媳婦!你們不說話都是這想的?”老村長問了一句就開始破口大罵。
“你們還有良心嗎?!大師欠你們什了?大師好心提前讓我們離開,讓我們避開地動,你們不知道感恩,難道還覺得應該?!”
“日子過得太好了是吧,沒看到東福村那些人是什樣子嗎?如果不是大師,我們一個個還有沒有命在都不知道,你們、你們……”
老村長氣得話都說不順,緩了緩才繼續道:“誰要是這想,就逐出村!我們林家村沒有這喪良心的人!!!”
林大樹一聽要被逐出村,急了,外麵那亂,這時候要是被逐出村去,還怎活啊!
連忙道:“叔、叔、您別急,我們沒這想,是這婆娘沒見識,胡說八道的,我這就收拾她。”
說完一個巴掌就呼到女人的臉上。
孫招弟被這一巴掌打蒙了,本來她也後悔自己說錯話了,這時候滿腦隻剩不敢置信。
“林大樹!你打我?你居然打我?!”說著就撲上去就是一爪,瞬間抓花林大樹的臉,兩人就這打起來了。
孫招弟身在一個重男輕女的家庭,不過作為家中長姐,除了平時幹的活多,父母還算疼愛。
尤其是她的長相在孫家村,那是數一數二的,又是個能幹的,所以上門求親的人,都要踏平門檻了。
最後嫁給林大樹,一個是她相中了他長得還算俊,一個是林大樹家就一個兒子,肯下本錢,足足給了二兩禮金。
在山,那也是頭一份了,別人家也就是一些牲口、家具什的,就她孫招弟得了二兩銀子。
成婚後,又是連生兩個大胖兒子,在林家的地位那也是水漲船高,把她捧得高高的。
林大樹這一巴掌直接把她點著了,不管不顧地就當眾撕打起來。
她越想越氣,又想著薑瑤、薑羽的長相,覺得自家這沒出息的一定是因為她們長得好,護著她們,居然還打了她。
嫉妒心衝昏了她的頭腦,直到她把內心的質問說出口之後,村民們暗道壞了,趕緊把她拉開。
薑羽聽得差點氣笑了,一陣無語。
林大樹頭發被抓亂了,臉上四五道抓痕,手上也被咬了。
孫招弟也好不到哪去,半邊臉腫了,頭發也亂糟糟的,外傷倒沒什,但是渾身都痛。
男人打架那可不是抓破皮了事的,拳打腳踢的,手勁還不小。
等兩人被拉開後,林大樹爹娘一人抱著一個小孫子,跑到兒子身邊,心疼不已。
孫招弟冷笑,平時說得多好聽,說把自己當親閨女疼,不過是看她生的兩個孫子,這時候還不是隻顧自己兒子。
兩人被拉開後,老村長氣得直罵:“潑婦!”
他怕啊,要是給大師聽到那潑婦說的話,那才是糟了,別再給大師得罪了。
他偷偷看了一眼薑羽她們,見沒什動靜,悄悄鬆了口氣,應該沒聽著。
鬆完氣,又罵了起來,愣是把在場眾人罵得不敢吭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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